鄧布利多的眼神銳利地看過來。
“……我還留意到,他隨身帶著一個弧形酒瓶,但我一次也沒見他打開過,有點多心,他不會口渴的嗎?”
鄧布利多注視著他,過了十幾秒,他平靜地說:“這隻是你的猜測,阿拉斯托的神經比較敏感,而且他從不碰任何可疑的食物,這是公認的事情。我和他認識的時間超過了半個世紀,比伏地魔還長,我對他足夠了解,但我沒在他身上發現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我們不能因為猜測而對一個人動手。”
“是‘你’不會因為猜測而對人動手。”菲利克斯刻意強調著說。
鄧布利多沉默下來。
“鄧布利多,”菲利克斯說:“我們不應該讓潛在的威脅留在身邊,”他的語氣低沉下來,“至少要試探一下。”
片刻的肅靜後——
“你打算怎麼做?”
“奪魂咒,複方湯劑,記憶修改,是我能想到的三種方式,但第三種方法在不製服穆迪教授的情況下暫時無法驗證。”菲利克斯說著,他還捎帶上其他人,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針對穆迪:“當然,對其他人也適用。”
“前提是,他們不是心甘情願成為伏地魔的走狗。”鄧布利多補充了一句。
“沒錯,如果心甘情願,我的手段就很有限了,敢於在你眼前搞事的黑巫師,肯定會對攝神取念有所防備,”菲利克斯也感覺到棘手,“難道還能讓我一點點查探他的記憶,這跟把人扒光了有什麼區彆?”
萬一弄錯了,那就是生生給自己創造一個死敵。
為什麼巫師看重自己的記憶?因為他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巫師真的有手段修改、偽造和抹掉彆人的記憶。
“這件事我來做,菲利克斯,我去和阿拉斯托說。”鄧布利多沉聲說,“奪魂咒,複方湯劑,這兩種方法我都會去驗證,但是探查記憶,我不同意,那是對阿拉斯托最大的羞辱。”
“可是……”
“在沒有更明顯的證據前,我不同意使用任何過激行為。”他不容置疑地說,“除此之外,如果他沒有問題,我打算讓他留意身邊可疑的人……”
菲利克斯聳聳肩,“我等著您的答案。”他打了個響指,將魔法散去,兩人回歸現實。
房間裡,馬克西姆夫人正瞪著自己,她看起來氣呼呼的,穿著黑色緞子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似乎下一秒就會衝他遞拳頭,不過可能想到了他還有一個校董的身份,這才勉強忍住了。
她沉默著不說話,卡卡洛夫此刻終於從穆迪的陰影中緩了過來,不耐煩地說道:“到底是什麼小問題?該怎麼解決,你們盯著看對方足足有半分鐘了,也不說話,彆以為可以這樣糊弄過去。如果沒有好辦法,那就放開德姆斯特朗的束縛,允許他們使用任何手段——”
“卡卡洛夫校長,”菲利克斯看著他說,“你學生的限製沒有想象得大——”
“你說什麼?”卡卡洛夫瞪著眼睛。
“我有一個問題,德姆斯特朗是一所培養黑巫師的學校嗎?”
“這是汙蔑!克勞奇先生,你聽到了嗎?”
“聽我把話說完,”菲利克斯盯著他,“德姆斯特朗在對待黑魔法的態度上最是開放,這句話不假。但不意味著,德姆斯特朗是一所‘專門’教授黑魔法的學校,黑魔法隻占據了授課內容的很少一部分,至少我從你們的教材上,看不到多少黑魔法的影子……”
“黑魔法在決鬥領域應用最廣,但你們就不教繳械咒了嗎?昏迷咒?鐵甲咒?”
菲利克斯慢慢地說道:“黑魔法隻是一種有效的補充,但它永遠也不會成為一所公開招生的魔法學校的主流,哪怕您再怎麼喜歡黑魔法,也應該謹記這一點!”
卡卡洛夫憋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他承認德姆斯特朗以黑魔法為主要教學內容,那明天這所學校的名聲就徹底臭了。作為校長,他必須站出來為自己和學校正名。
卡卡洛夫漲紅著臉說道:“黑魔法隻是德姆斯特朗的一部分,我們有能力解決它的副作用,學校裡有專門的教授會評估學生的學習進度,有選擇地傳授給學生黑魔法。”
話是這麼說,但私底下很多教授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過分追究,這也是德姆斯特朗崇尚黑魔法名聲在外的原因。
之所以德姆斯特朗沒有成為黑巫師集中營,也確實和這所學校的製度有關。他們的確遵照了一定的審核標準,這種做法的好處是,即便有學生私底下練習黑魔法,但因為不敢公開使用,練習的次數不多,對心性的影響也不算嚴重。
“那霍格沃茨多出來的一組勇士怎麼解決?”卡卡洛夫很生硬地轉移話題。
“很簡單,既然你們都把它看做是霍格沃茨的優勢,那就把它變成劣勢好了,”菲利克斯輕飄飄地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勇士和校長,他們才不關心是否有黑巫師暗中覬覦哈利,或是德姆斯特朗的教學問題,他們隻想知道怎麼合理地在賽前削弱一方。
“鄧布利多校長,克勞奇先生,巴格曼先生,我建議霍格沃茨的得分按照均值計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