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鄧布利多回到學校。他挨個和穆迪、麥格、菲利克斯、斯內普了解情況,夜漸漸深了。斯內普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感受到胳膊的灼熱和疼痛,他麵無表情地站起來。
……
“所以你是空著手來見我的,西弗勒斯?”
“主人,我做到了我能做的一切,即便暴露自己也不會更好了。”斯內普低著頭說:“請允許我解釋。我不敢有絲毫隱瞞。”一道月光穿過破破爛爛的窗戶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臉映襯得十分蒼白。
伏地魔坐在黑暗中,周圍沒有一絲亮光,手裡的蛇木杖發出“嘶嘶”的聲響。他已經從烏姆裡奇的記憶裡看到了一些片段,知道斯內普做了什麼,但他心裡還是充滿了怒火。
斯內普等待了片刻,見伏地魔沒有阻止,才開口說道:
“您讓我見機行事,我確實這麼做了:我在關鍵時刻給烏姆裡奇提供了校長辦公室的口令,隨後把趕過來的波特引走。之後陰屍大軍闖進來。雖然鄧布利多不在,但麥格第一時間行使副校長的權利:召集其他三位院長和全體教授。我不出現就顯得太可疑了,您知道,我在鳳凰社並沒有獲得多少信任,學校裡有太多人盯著我。
我和小天狼星·布萊克是仇人,跟米勒娃·麥格也沒有多少交情,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對我的敵意更是毫不掩飾,波特手裡還有原版的活點地圖,即便您告訴我如何隱藏自己,但我卻不能輕易這樣做,那會惹來更大的懷疑。
我和菲利克斯·海普存在一層師生關係,但上次冒昧打探冠冕的情報可能消耗了部分信任,至於鄧布利多,他從不把秘密裝在一個籃子裡,就像他這次秘密安排鳳凰社的人進學校……他一定察覺了什麼,但我卻一無所知。
我甚至還在波特試圖抓住烏姆裡奇時,假裝失誤阻止了他,但菲利克斯·海普突然出現,讓計劃功虧一簣。
鄧布利多回來後,直接把掛墜盒和冠冕拿走了,我沒有任何插手的機會。”
斯內普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說到這裡他突然皺起眉頭,“有件事很奇怪,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暴露了:我曾向烏姆裡奇暗示自己的間諜身份,但她被鄧布利多抓住了。萬一她供出什麼——”
“不用擔心,我弄亂了她的腦子。”伏地魔高亢、清晰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菲利克斯·海普是記憶大師……”斯內普提醒道。
伏地魔冷笑幾聲。
“如果他們調查,就會發現烏姆裡奇會指認出一大批間諜,你隻是其中之一。你沒有把身份告訴埃弗裡吧?”
“沒有。我一直很謹慎。”斯內普說。
“那也不保險,”伏地魔站了起來,在空蕩蕩的房間踱步,“他現在在聖芒戈?”斯內普點了點頭,“埃弗裡身受重傷,似乎傷到了腦袋,暫時還沒醒過來。”
“那就彆醒過來了。”伏地魔殺氣騰騰地說。蛇木杖的“嘶嘶”聲更響亮了,仿佛屋子裡藏著成百上千條蛇在嘶吼。
“主人?您還想讓我回學校?”斯內普低聲問,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不滿。
“你不願意,西弗勒斯?”伏地魔輕聲問。他走過來,沐浴在月光下,裸露的蒼白的皮膚似乎在發光。那張蛇一樣的臉上,一雙紅眼睛盯著斯內普。
“不——當然——不是——”斯內普吞吞吐吐地說,“我本來以為——我這次可以——可以回來——回歸食死徒的隊伍。”
伏地魔默默看了他一會兒。
“難道多年的臥底生涯讓你感到厭倦?”他不緊不慢地說著,指尖撚動蛇木杖,“我還需要你幫我做最後一件事,西弗勒斯。這件事做完,你就可以回歸食死徒的大家庭。”
斯內普激動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低下頭,“謝謝主人。我甘願為您效力,就像十幾年前那樣。”
“很好。我和鄧布利多約定進行一場決鬥,必須有一個死亡……但我並沒有敲定具體的時間,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主人。”斯內普說。
“鄧布利多手上的傷怎麼樣了?”伏地魔突然轉移話題。
“他把傷勢壓製到左手上,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服用魔藥。我從沒見過那麼強大的魔法,比任何詛咒都強,一般人早就死了——”
“我對自己的魔法有信心。”伏地魔說,斯內普閉嘴了。
過了好半天,伏地魔開口道:“儘可能地削弱鄧布利多,西弗勒斯,但不要殺死他,我要看到他倒在我麵前。你在魔藥上的才華無人能及,我相信你可以不知不覺地動手腳。”
“可是鄧布利多有可能察覺……”
“那時候就晚了,西弗勒斯,你已經功成身退,我會把屬於你的一切榮耀還給你。所以大膽一些,西弗勒斯,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
“伏地魔已經準備好放棄你了。”
鄧布利多沉聲說,斯內普瞪著眼睛看著他。現在已經是淩晨,但鄧布利多絲毫沒有入睡的跡象,他穿得真正齊齊,坐在辦公桌旁,手裡把玩一枚黑寶石戒指。
“他不確定烏姆裡奇是否會泄密,那些話隻是安慰你,我猜他給你安排了其它任務?而且時效性很強?”
“他讓我給你下毒,”斯內普冷冷地說:“越快越好。”
鄧布利多露出微笑。
“啊,原來如此。我一直擔心他會遷怒你,這或許是今晚最大的風險。伏地魔離開的時候,脾氣很暴躁,他最近一段時間心情都不算太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