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一進門,便看見父親站在門口,眼神複雜地等著他。
他的父親,顧謙朗,錦衣衛指揮使,一位威嚴而深沉的男子,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氣憤。
顧北言心中一緊,他知道父親一定是為了尚書府的事情而來。他深吸一口氣,走到父親麵前,恭敬地行禮:“父親。”
父親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沉著臉,怒目瞪著顧北言,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他燃燒殆儘。
顧北言心中有些不安,但依然保持鎮定,靜靜地等待著父親的責問。
過了許久,父親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怒氣:“你為什麼要答應去尚書府?”
顧北言沉默了片刻,他知道無法隱瞞父親,便坦然回答:“既然父親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那想必也明白,這是聖上欽點的,您認為我能夠拒絕嗎?”
父親聽到這個回答,臉色更加陰沉:“你是錦衣衛,如今又是武狀元,應該知道自己的責任,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去涉險!”
顧北言沒有辯解,同樣冷冷地說道:“倘若父親認為這是虛榮,那就是吧。”
父親看著他,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
他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你知道我並非責怪你,隻是擔心你的安危。你要記住,你是顧家的驕傲,行事要慎重,不可輕率,再者說來,你現在是武狀元,是可以離開北鎮撫司的。”
顧北言抬起頭,看著父親的眼睛,堅定地點了點頭:“兒子一定牢記父親的教誨,不過,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他說完之後,直接從父親的身邊走過,往自己的書房去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顧謙朗的心一陣抽搐,他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現在看上去是風光,但是,誰又能想到曾經所經曆過的那一切。
錦衣衛不僅僅是將自己的腦袋彆在褲腰之上,更甚至於臭名遠揚,他是真的不想自己的兒子再去經曆一遍。
顧北言入了書房,疲憊地坐在了烏木雕花椅上。
顧七安,他的貼身侍衛,立即上前為他斟上一杯熱茶。顧北言輕輕抬起眼眸,看著他,緩緩開口:“我要去尚書府捉鬼。”
顧七安站在一旁,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的困惑。
他從小就跟隨著顧北言,從未聽說過他還會捉鬼這麼一件事情,讓他感到有些不解。
他猶豫了片刻,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少爺,您所說的捉鬼,究竟是什麼意思?”
顧北言抬起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心想著,他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要像一個茅山道士般,拿著桃木劍去捉鬼吧。
他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隨後站起身,來到了顧七安的身邊,略帶神秘地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顧七安看著他,感到一頭霧水,他皺了皺眉頭,顯然還是有些困惑。
顧北言看著他依舊迷茫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隨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快去睡覺吧,明日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