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希望楊桃能學會彈奏笑傲江湖,隻是一個希望而已,就算學不會也沒關係,他隻希望能再一次聽一遍笑傲江湖,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那首曲子又在腦海裡想起,華山派越來越令人窒息,夢中的笑傲江湖越是在回響。
這個世界,可能和他想象的江湖不一樣,那天他打了王元霸的兩位兒子,嶽靈珊一來卻幫著王家人說話,讓他覺得齒冷,後來大家爭執不下,主要是令狐衝雖然受了內傷,不能和人動武,白夜卻不是好惹的,他身上明明沒有內力,卻劍法高超入神,區區王家的這些人拿他沒有辦法。
嶽不群來了還是教訓了自己這個徒弟兩句:“怎麼把兩位王公子打成這樣,都是我管教不嚴。”
白夜雖然對嶽不群有點不滿,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卻還是很給他麵子,本來就是社會上混的人,表麵功夫還是會做,立馬誠摯的給王家兩公子道歉,打人的時候有多狠,道歉的時候就有多真誠,跟搞家暴的渣男一模一樣。
“哎呀,實在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們大師兄受了內傷,不能受驚,剛剛王公子衝進來,我怕你們嚇著他,要是讓他舊病複發不小心一命嗚呼了怎麼辦,我可憐的大師兄啊,你千萬不要死啊。”白夜喊得比被打成豬頭的王公子還要淒慘,一隻手揪住令狐衝的衣襟死命搖,本來氣憤得要死的令狐衝都被他逗笑了。
看白夜這麼演,令狐衝也明白過來了,配合著使勁咳嗽,好像馬上要斷氣一樣:“師弟算了吧,不要管我了,讓王公子把我打死吧,他們就相信我那個不是辟邪劍譜了,與其被人這麼冤枉,還不如死了好。”
華山劍派的人本來懷疑令狐衝偷藏了劍譜,可是多年的情誼在那裡,還是不能全部抹銷,有些人還想起他以前的好來,嶽不群想起他畢竟是自己收的第一個徒弟,那個時候嶽靈珊還沒有出生,他甚至有把令狐衝當作自己兒子的時候,神色幾經變幻,什麼都沒有說。
王家人看兒子被打成這樣了,心裡還是有點不依,最不依的是被白夜打的兩個公子,堅持說那琴譜就是辟邪劍譜,最後有人提出去城裡找一個叫綠竹翁的人鑒定,那究竟是琴譜還是辟邪劍譜。
白夜當然是相信令狐衝的:“那先說好了,如果鑒定出是琴譜,你們冤枉我師兄要怎麼說,我們也沒什麼要求,你們誠懇的給我們師兄道個歉磕兩個頭就行了。”
“夜兒不要再胡說了。”嶽不群阻止了白夜發瘋。
白夜低眉順目的不說話了,華山劍派的人好像才第一次認識這個師弟一樣,他低下眉的時候好像一隻雄鷹按下了自己的翅膀,裝模做樣的老實樣子中暗藏著一種天生的桀驁,當然這都是高超的實力加上的濾鏡,白夜加入華山劍派不過一年,學劍的時間也隻有短短的一年,誰都沒想到他居然有那麼高超的劍法,居然能把華山劍法練得那樣好,今天大家才重新認識他,才睜眼看清楚他,才發現這個師弟容貌也是這樣英俊,跟大師兄以前一樣的一身瀟灑英豪之氣,論容貌甚至不比林平之差。
“小白謝謝你,”令狐衝一臉病容的對白夜道,這些日子,華山劍派的人都懷疑他,連師父師娘都不相信他,小師妹還和林師弟交好,自己身邊一直照顧陪伴的人居然是這個新入門的師弟,想來也是令人發笑,笑過之後更加心酸。
“大師兄說什麼謝字,我還等著你病好了之後陪我一起喝酒呢。”
那些縱橫江湖的美夢都是令狐衝給自己講的,等大師兄病好了,他們又可以一起喝酒了。
可惜白夜知道,令狐衝的病沒有那麼容易好了,當初令狐衝受了內傷,掌門本來有意傳他紫霞神功,否則陸師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的偷走秘籍,紫霞神功是隻有華山劍派掌門才可以學的內功,陰差陽錯之下,令狐衝沒有學成,耽誤了治療的時機,大家都知道,令狐衝的一身內力恐怕是再也沒有辦法恢複了,沒有內力從此跟一個廢人沒有區彆。
這就是掌門師尊態度轉變的原因吧,白夜有時候悄悄的想,不敢說出來,從嶽不群態度轉變開始,華山劍派的人才敢對令狐衝冷淡。
沒有內力又怎麼樣,白夜想說自己不是也沒有內力,像他們這種沒有內力的劍宗門徒,不是還逼著嶽不群率領華山劍派下山避禍嗎。白夜這樣的遊戲玩家從來沒有過內力,自然不知道對這個江湖上的人來說,內力全失是一件多嚴重的事情。
眾人去見了那個傳說中的綠竹翁,一請教這個笑傲江湖確實是琴譜,不是劍譜,王家人訕訕的跟令狐衝說得罪了。
白夜嗬嗬笑道:“嘴上道歉有什麼用,還是磕兩個頭吧,剛剛王家兩位兄台可是要打我們師兄啊。”
嶽不群叫他閉嘴,說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令狐衝卻不願意再回王家住了,白夜自然也不願意,乾脆住進了客棧裡麵,令狐衝那天在綠竹翁那裡聽綠竹翁稱呼他的姑姑,那個姑姑居然能彈奏出笑傲江湖這首曲子,令狐衝就去跟著那個姑姑學彈琴了。
白夜一聽現場有人能彈笑傲江湖,興高采烈的要跟著令狐衝一起去,沒想到人家不歡迎他。
“我姑姑喜歡安靜,隻能教令狐衝少俠一個人彈琴,讓你不要來打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