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奄奄一息,重傷不治,馬上就要死了的薛衣人,薛笑人卻突然悲傷欲狂,砍死了幾個擋路的行動隊隊員,想要衝過去救薛衣人。
很多行動隊的隊員不過都是普通人,練了一點武功,根本擋不住薛笑人,許易也在其中,他本來以為自己是來打醬油的,薑和不是說沒有危險嗎?看到薛笑人劈過來的劍,許易心中大喊了一聲臥槽。
沒等楚留香跟商木蘭過來救他,一隻玉手接住了薛笑人的劍,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突然出現,她拉著許易退後了一步,然後自己上前了一步,正好擋在薛笑人麵前,幾乎是貼著薛笑人的臉,薛笑人心中警惕,這個人能接下他的劍,武功在江湖上恐怕是絕頂高手了,他竟然讓這個人近了身,薛笑人抽劍急退,麵具人卻一直離他很近,無論他怎麼退,薛笑人隻覺得胸口一涼,是真的一涼,因為一隻手臂已經穿過了他的胸口。
薛笑人死了,薛衣人重傷,楚留香突然覺得有點難受,這個江湖上殺戮本來是正常事,但是他永遠不會習慣,他絕對是江湖上的一個奇葩,除了逼不得已,他真的能不殺人就從來不殺人,哪怕無花南宮靈他都想要放他們一馬,隻要他們承諾以後不再作惡了。
可是其他的人就不這樣,殺戮永遠是這個江湖上的主旋律,楚留香突然覺得很累,更何況這個江南現在被武術協會一統,連地方官員都是他們的人,這不是一件壞事,楚留香知道那群人,要讓他們來管理整個江南武林的話,說不定要比以前好得多。
但是楚留香還是不習慣,他更喜歡自由自在,不習慣接受約束,也許他該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去其他地方看看了。
楚留香有一艘小船,他可以隨時離開,去其他地方遊玩,他打算坐著船先到山城吃火鍋,然後進巴蜀吃牛肉,說不定還要去雪山上看雪蓮,旅遊的地方還是在國內,商木蘭還以為他要出國去日本看櫻花,去南極看企鵝呢。
“日本是什麼地方?企鵝是什麼東西?還有這些奇物,楚某從來沒有聽說過,那要去見識一下了。”
“你就當我沒說吧。”商木蘭無語地擺擺手。
“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楚留香睜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最後還是把這句話問出來了。
被商木蘭虐待了這麼久,楚留香居然有點舍不得她了,或許他已經把商木蘭當作朋友了,楚留香總是舍不得跟朋友分彆。
商木蘭沉默地看了楚留香一會,看得楚留香那張英俊的臉都有點冒汗了,商木蘭才淡淡地道:“當然要去,沒有我誰來保護甜兒蓉蓉紅袖還有無容,我怎麼放心把她們四個交給你這種人。”
楚留香離開了江南,他的船上載著絕色美人,絕世好酒,喜歡他的人,還有他喜歡的朋友,簡直是人生贏家了。
楚留香不僅自己走了,還把商木蘭帶著一起走了,其實商木蘭去巴蜀並不隻是旅遊,書院早就收到了蕭秋水的求救信,他正在被權力幫的追殺,權力幫的人滅了浣花劍派滿門,蕭秋水的父母全部喪命在其中,隻是書院的大家一時沒有辦法支援,等騰出手來,花滿樓沈浪他們全部都想去幫兄弟。
商木蘭不過是先行一步去救人,畢竟以前蕭秋水一口一個木蘭姐姐,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全家都遭到不幸,商木蘭怎麼可能不管。
行動隊這次出去抓捕殺手組織的幕後老板損失很大,死了很多人,就連許易都受了傷。
戰死的人員都得到了撫恤,武術協會每年都會給他們的家庭發放撫恤金,直到直係父母去世孩子長大成年,但是人已經死了,出去行動當然會死人,沒有哪個組織敢保證自己在行動中不會發生人員傷亡事件。
唯有犧牲多壯誌,敢叫日月換青天,因為有了這些犧牲的人,玩家們才會心中更警惕,覺得不把武術協會辦下去不行了,否則那些犧牲人員的撫恤金誰來發。
那些開玩笑的話,交流武學技藝,平息江湖爭端,創造江湖武林新秩序的話,到今天玩家們竟然不得不像真的一樣做下去了,對玩家們來說,最開始的時候這是一場遊戲,因為玩家們死了能排隊重新進遊戲,所以他們並不是特彆懼怕死亡,又因為這些玩家們好像不怕死,為了心中的理想敢於奮鬥,竟然讓這個世界的原著民也被他們感染了,也開始相信他們說的那些開玩笑的話,最後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這一切是對是錯沒有人想得明白。
楊桃聽說許易受傷了,急忙蹦蹦噠噠地跑去看他,在門口的時候被人拉住了,薑和賊眉鼠眼地告訴閨女先不要進去,現在進去會打擾彆人。
楊桃迷茫地不知道為什麼,還想衝進去,薑和連忙讓路過的盛崖餘把她拉走,麵對盛崖餘,楊桃還是乖乖的,絕對不是因為盛崖餘說要帶她去買山楂果子和炒板栗。
至於看望許易她可以明天去看,但是零食隻有今天盛崖餘才會給她買,盛崖餘最近可忙了,楊桃都好久沒有看見他了,盛崖餘也不想見他,一見麵就抓著他的手臂,要麼就抱著他的脖子,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開,一旦說要走了,就開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說要一起去,盛崖餘想起來就歎氣,真是一個甜蜜的麻煩,他準備像以前一樣,帶她買點零食,就把她送到百花樓,讓花滿樓想辦法。
此時許易也麵臨著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