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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鞠完躬,直起身來邊說邊往酒桌旁邊走,趁機脫離了齊臣誌的豬手。
桌上已經開了白酒,盛眠拿起一個酒杯,動作嫻熟的給自己倒上。
她在美國和朋友聚會的時候常喝酒,也曾有意鍛煉自己的酒量,今天的酒杯不算大,盛眠想著喝完後尋個由頭去洗手間把醒酒藥喝了,問題應該不會太大。
“小姑娘有勇氣!是個人物!”有人半起哄半為她開脫,“一杯就夠了,到時候傳出去一群大老爺們兒欺負一個小姑娘,也不好聽。快入座吧!”
盛眠感激的抬頭,望向聲音的主人,是坐在盛康正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長得頗為豪邁。
盛眠不認識,心裡默默記下他的樣貌。
其餘人紛紛應和,齊臣誌也開口:“我就說這小姑娘不簡單吧!人美,還有魄力,好!”
說完,齊臣誌拿過盛眠手裡的白酒,有意無意的剮蹭了一下她的手。
盛眠心裡一陣犯惡心,麵上不顯,微笑著坐到盛康正身邊。
席間多是齊臣誌在高談闊論,盛眠聽的無聊,加上先前空腹喝的酒和剛剛應和著一起喝的幾杯,後勁兒一股腦湧上來,有幾分難受。
早知道就提前喝兩粒醒酒藥了。盛眠無不後悔的想。
她不著聲色的掃視了一圈座上的各個老板們,發現有的明顯捧哏,有的則隻是偶爾應和。
包括剛剛那個率先替她說話的男人,大多數時候都在聽。
盛眠在心裡粗略篩選了一番,挑出一些她覺得可以合作的公司,準備結束後去要個聯係方式。
這次酒局的意義也就在這了。
眼見著齊臣誌不知道還要說多久,盛眠起身,歉疚的笑著說:“我失陪一下,去趟廁所。”
齊臣誌頗為關切的問她:“怎麼了?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去休息?”
盛眠搖頭,一副不好麻煩齊臣誌的模樣:“不用不用,不麻煩您了,我就上個廁所,很快回來。”
笑話,她怎麼可能跟著齊臣誌走。
得了應允,盛眠忍著胃內翻江倒海的惡心走到衛生間的洗手台前,從口袋裡掏出徐風來給的醒酒藥,卻發現自己沒有水。
盛眠頭昏沉的難受,歎了口氣,想緩一會兒,去前台討杯水。
“你沒事吧?”盛眠正雙手撐著台麵,低垂著頭,耳邊響起一道女聲。
盛眠抬起頭,見是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剛從衛生間出來,看起來比她大一些。
“我沒事。”盛眠勉力揚起一個笑,“休息一會兒就行。謝謝。”
“你喝酒了?”女人挑了下眉毛,走到盛眠身旁,邊洗手邊問。
“嗯。”盛眠點頭,總覺得女人的眉眼有幾分熟悉。
“醒酒藥帶了嗎?”女人抽了張紙巾擦手,又問。
盛眠咬唇,臉色有些蒼白的說:“帶了,一會兒就喝。”
女人看起來很有經驗,從手提包裡掏出一瓶礦泉水,遞給盛眠:“喏。新的。”
盛眠有幾分詫異,她猶豫了一下,接過:“謝謝。”
“小事兒,你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吧?下次記得不要隻帶藥,水也要一起帶了。”女人給自己補了補口紅,臨走前衝盛眠笑了下。
盛眠本想留下女人的聯係方式,日後好感謝,又怕打擾到對方,猶豫的一刹女人已經消失在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