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堯一劍撲了個空。
絮堯穩住身子,死死盯著千發縷人剛站的地方。
祭百從靈飾裡出來。
“主人?”
祭百也順著她的目光。
這究竟是為何?
“她的能力不至於此,有人幫她。”絮堯手一繞,劍翻飛一圈,背在身後去。
“兩個妖?”祭百凝聲道,“不對,隻要是妖,就絕不可能躲避我們的追查。”
“可她不僅在我麵前消失地毫無蹤跡,還躲在暗處,知曉我們在找她。”絮堯道。
祭百頓了頓,又道:“剛剛那道聲音,她聽了就離開,兩者有關?我現在去查?”
絮堯攔道:“不必了,你再去,也還是會被她發現再逃掉,我們處於下風,不能再打草驚蛇了。
她說她還有事要辦,那就不會離開任族,而且又知曉賀蘭瑜的動作,隻要她不走,兩方必定會來上一戰。
保護好洛知謙,演好“阿漣”,剩下的事,也許不用我們操心了。”
祭百點頭道:“主人說的是,照這樣不用我們動手,暴露的風險也更小。”
絮堯點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再回去找洛知謙。
絮堯完全沒想到,隻是讓他一個人等會兒,他居然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一雙骨節明顯的手撐在法盤邊緣,指節處的皮膚已經暴露在外,血流得整雙手都是。
原意是保護他的法盤,卻因為他一次一次的越界,範圍逐漸擴大,從腳底延伸出一整個圓形法陣將他整個人框在盤內,形成一個以他為中心的保護罩。
而他正一拳一拳砸向自己麵前堅不可摧的法術罩。
每一拳打上去都沒能有半分鬆動或者震顫,可他依然固執地錘上去,整雙手都變得紅腫,血流不止。
他也不在乎。
不肯停下。
也還好法盤是對敵人而不是對他,所以反擊給他的靈力還不算太強,不然就不會隻是流點血這麼簡單。
可就算是再弱的法力攻擊,也奈不住他無止休的找打啊。
“你在乾嘛!”絮堯朝他跑過去,法盤自動消失。
保護罩消失的瞬間,他也終於朝前邁出一步。
“阿漣!”他雙手被法術傷的刺痛,血肉模糊,臉上的慌亂之色還沒有褪去。
“你這是乾什麼?”絮堯拿起他的手腕,有些大聲的質問他。
“阿漣,你回來了!”他垂著頭看她,眉心微蹙,有淺淺光點在他眼中逐漸亮起。
聲音裡還帶著後怕,看著她連眼睛都不眨,絮堯竟感覺出他有一絲委屈。
看他這樣,她一時不忍再責備他。
放緩了聲音道:“你乾嘛?為什麼非要離開?”
絮堯朝他的手一抹,傷口瞬間愈合,恢複原樣。
他的手很長,淨白的手背上能清晰可見青色脈絡,手指蜷在掌心,手心裡還有一層繭子,大概是以前做竹籃的時候磨的。
絮堯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她的靈力也借此傳給他。
通過指尖的觸碰,交疊,他的疼痛也慢慢消失不見。
“當然是因為擔心你!”他也拔高聲音道。
“為什麼要擔心?”絮堯道。
對她有什麼可擔心的。
洛知謙道:“怎麼會不擔心呢!你什麼都不說就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這,我能不擔心嗎?”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