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祭百在,被你傷了的她,就不能拿他們怎樣了。”
其實他傷不傷鏡茗,祭百在不在,思無涯都不會有事。
“可……阿漣,很危險啊……!”洛知謙不可置信,他往她進了一步。
絮堯居然會為了他如此……
白葭湄雖然聽著也覺得很離譜,絮堯這個行為很大程度上無疑是在讓祭百去“送死”。
但如果放在這兩人身上的話,那好像也不是很誇張了。
畢竟他們倆……
白葭湄又拍了拍烈舟的手。
“彆等到晚上了,我們現在就去告訴容夫人讓大家趕緊離開然後就去找她!”洛知謙聽完拉上絮堯的手急道。
絮堯沒有跟著他走,反而還站在原地問道:“你願意為了無涯,或是我們,或是無關緊要的百姓付出生命嗎?”
洛知謙聽著愣了一瞬,卻幾乎沒怎麼想就道:“願意啊,我願意!
不管是無涯,還是阿漣你們,更是百姓,如果需要我的性命,我在所不惜絕無怨言!”
絮堯知道他會這麼說,她歪了歪頭又問:“我想你也是,葭湄應該也是吧。”
白葭湄猝不及防地被問道,她還一直保持旁觀的心態呢。
“啊?願意啊,我也願意!”她也點點頭。
從入天青派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使命和責任就已經確定了。
修仙嘛,抓妖是常有的事!
抓妖嘛,犧牲是常有的事!
為了朋友,為了百姓,死有什麼可怕的?
她早就做好了會赴死的準備。
“阿漣怎麼這麼問?”白葭湄道。
這次回答的聲音是從她頭頂傳來的:“死亡不難,也不可怕。
難的是能不能有價值的死,可怕的是死的有沒有價值。”
“嗯?”白葭湄和洛知謙沒聽懂。
“嗯。”應聲的是絮堯。
似乎隻有烈舟和她的想法一致,兩人的思維都比她和洛知謙要快。
“啊啊?”白葭湄無措地轉了轉頭。
絮堯於是再解釋:“你可以為了救無涯而不顧自己的安危,可是結果呢?你也許能救出無涯,但你和他都一定會喪失戰鬥能力。”
洛知謙聽著感覺有些心虛。
“如果你在剛剛因為和她拚命而死,那剩下的人就隻有我和葭湄,加上彼此的靈魄一共四個人。
而這鏡妖已經進入了——“魔”的範圍,她比一般的妖要強很多。
你就算沒死還活著,也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了,那麼我們四人對上她,一定會輸。
她不會放過我們,也不會放過賀蘭瑜他們,我們會全部死在她手上。”
洛知謙瞳孔驟然一縮。
“我知道死亡對你們來說,是可以置之身外的事。
可在這種情況下,麵對一個實力強於自己的妖,和身邊自己覺得可以“信任”的夥伴,死亡真的還是件很容易的事嗎?
你可以死,你可以受傷。
但你要死的有價值,傷的有價值。
你要最大利益的死,你要你的死,或者你的傷,能對妖怪造成影響,或者……給你的同伴帶來生的機會。
能做到這樣,你才可以去死,你才可以去傷。
葭湄和你,甚至是賀蘭瑜,雲時和雲翩。
你們有誰做到了這一點?
一方傷,則另一方就開始不計後果地“報仇”。
次次都是這樣。
明明你們都覺得,彼此作為夥伴,作為同門可以互相信任,應該互相幫助,可真正有了危險的時候,誰又真正設身處地去為剩下的人想了想?
如果為了一己之私,而將夥伴的安危不置一顧,那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