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番外徐科晴娘荀允...(2 / 2)

逢君 希昀 8632 字 23天前

釭,晴娘端然坐在桌案旁,麵頰甚至含著笑。

徐科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稍稍收整心情邁了過去,

“晴娘,那混賬說的話你彆在意。”

晴娘失笑,“我早就不在意了,我更希望老爺您彆在意。”

徐科麵色一僵,漠然喝了幾口茶沒吭聲。

有人勸徐科外放,卻為徐科拒絕。

他著實不想外放,其緣由有二,一是他喜歡京城的繁華與熱鬨,喜歡這裡的紙醉金迷,不願離開。

二則,此地是京城,天子腳下,即便有官員知曉他與荀允和之間的恩怨,卻礙著雲棲,也不會對他怎麼樣,荀允和此人甚有君子之風,更不屑對他做什麼,一旦外放卻不然,底下的官員行事肆無忌憚,為了討好荀允和,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所以他留在京城,反而是穩妥且安虞的。

隻是,安虞歸安虞,他每每在官署區瞧見那風采斐然的男人,難免有些自行慚穢。

不知不覺,他已活在荀允和的陰影下。

夜裡徐科去了書房,徐京的媳婦過來伺候晴娘安寢,

晴娘倒是不習慣兒媳婦伺候,勸著她道,“你回去吧,我這兒無需你伺候。”

徐京媳婦笑了笑道,“娘,兒媳今日來實則是有事與您商議。”

晴娘倚在塌上問她,“何事?”

徐京媳婦道,“依兒媳看,您不如說服父親,將大哥送回荊州,否則以他的德性,遲早鬨出事端。”

徐京媳婦心思也明了,隻消徐鶴這個刺頭一走,徐家便清淨了,也不至於在外頭落下不好的名聲,徐家剩下的都是與太子妃有血緣的弟弟妹妹,任誰都要高看徐家一眼,徐京媳婦私下是替自個兒和丈夫謀算的。

晴娘何嘗不想,隻是徐科一直未鬆口,“我回頭試著勸一勸吧。”

晴娘年紀大了後,徐科幾乎已不歇在她屋子裡,晴娘樂得睡個安穩覺。

隻是這一日到半夜,徐科忽然回了正院,晴娘聽到外間傳來磕磕絆絆的響動,趕忙開腔問,“怎麼回事?”

“是我.”

昏暗中徐科的身影繞進內室,不一會簾帳一掀,他裹著炙熱的氣息朝晴娘撲來。

晴娘已許久不曾經曆這樣的親熱,稍稍往裡側一躲,微有些不適應,“你怎麼了

?怎麼半夜回來了。”

徐科抱著她含糊不清說道,“我心裡想你。”

晴娘微微一愣,默了片刻笑著回,“我不是在這兒嗎,我又沒走.”

徐科半醉半醒,埋首在她懷裡低喃,

“晴娘,晴娘,我總是忍不住想,你有沒有後悔當年跟了我”

晴娘滿臉錯愕,“好端端的,怎麼說起這個”不等徐科回答,她又失笑道,“我若真後悔,早在他認出我時,我不就棄你離去了麼?”

時勢使然,她不後悔當初的選擇,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若事事患得患失,日子真沒法過了。

這就是命吧。

她與荀允和有緣無分。

徐科不知怎麼,興許是喝多了酒,興許是被徐鶴刺激了,這一夜話格外的多,他抱著晴娘怎麼都不肯撒手,“你若是跟了他,就不會受這麼多苦。”

晴娘壓根不想提這些,拍了拍他肩頭,溫聲道,“你喝多了,睡吧”

晴娘身子往下一縮,打算安寢,偏生徐科不想饒了她,忽然就往她懷裡蹭來,晴娘整張臉都紅了,她越想拒絕,徐科越不肯。

過了一會兒,徐科得了逞,於昏暗的光線中,摟著汗涔涔的她問,“晴娘,我比他如何?”

晴娘麵色一僵,久久沒有吭聲。

翌日天明,徐科也知自己昨夜鬨得過分,與晴娘賠罪,晴娘麵色淡淡沒說什麼,隻是待他離開,晴娘看著他背影露出幾分茫然和怔忡。

徐科決心狠狠整頓徐鶴,這一回沒能拿錢給他,徐鶴一路從徐府罵去南城的銷金窟。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徐鶴就不信拿不到銀子,徐科的底細他倒也清楚幾分,下賭注時便拿徐科的鋪子做抵押,就這樣他連輸了幾場,賭場的人拿著憑據來鋪子收房,消息傳到徐科處,徐科雷霆震怒。

白紙黑字,做不得假,徐科又好麵子,恐對方將事情鬨大,忍氣吞聲將鋪子折了出去,著人將徐鶴綁回了府。

這一回徐科將徐鶴痛打了一頓,把他關在屋子裡,不許他出門,可惜好景不長,半月後,徐鶴溜出了府,這一次他隱約聽說徐科打算讓徐京繼承家業,要將他打發回荊州,徐鶴懷恨在心,暗自琢磨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他一心想利用賭博翻身,起

先他運氣好,贏了幾把,拿著銀子調//戲良家女子,去畫舫尋歡作樂,嘗到了甜頭,他賭注越下越大,最狠的一次乾脆將徐家家宅給抵了。

殊不知,早有人暗中做局算計他,徐鶴最終連輸一夜,將徐家宅子給輸了。

那賭場的人摸準了徐科好麵子的毛病,悄悄將徐鶴親手所書的抵押憑證送給徐科,況且還是青/天/白/日在徐科當值的時候送過去,徐科一瞧那憑證,兩眼一黑,他急火攻心,親自縱馬往南城奔去。

大約是氣狠了,午膳又喝了幾口小酒,徐科下馬時,腳步輕浮,一個不慎,一頭栽在賭場前的獅子處,人當場昏了過去,賭場的人唬了一跳,趕忙將徐科和徐鶴一同送回徐府,晴娘方寸大亂,著人去請老爺子,老爺子來徐府救人,中途徐科醒了幾回,卻嘔吐不止,老爺子便知腦部有淤血,立即施針幫著排淤。

如此治了半月,命是救了回來,徐科卻元氣大傷,幾乎下不來床。

眼看父親不行了,徐鶴變本加厲,嚷嚷著叫徐科將管家權交給他,徐科又被他氣昏了過去,怒火攻心,無力乏天,四日後,徐科溘然長逝,徐府塌了天,徐京性子軟糯,奈何不了徐鶴,徐鶴雷厲風行握住了徐府的掌家權,意圖跟徐京和晴娘分家。

徐科一走,晴娘五內空空,也跟著病下了,雲棲親自過府探望。

得知徐府亂成一鍋粥,她決定出麵與徐鶴商議分家一事,徐鶴已不記得多少年沒見過雲棲,看著那冰姿雪魄般的少婦楚楚立在屋簷下,徐鶴看失了神,如今的雲棲可不是當年無依無靠的孤女,這一幕被銀杏瞧見,她氣狠了,當夜回去便跟荀允和告了狀。

荀允和哪裡能忍,他這段時日,本就從老爺子嘴裡聽說了晴娘處境,如今得知徐鶴覬覦過雲棲,他氣得額尖青筋暴跳,連夜著人去徐府,把徐鶴引了出來,將他雙腿打斷,整個人被揍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