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逐陽放出靈識探到水麵以下,隻覺有些森冷,並無其他異象。
她對薑懸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發現什麼。
晏鶴春不耐煩地說:“除祟自然要先去死人的地方看看,你能不能彆耽誤時間了?”
“誒,晏小公子這話就不對了,懸月指的地方還真有問題。”木梧意拍拍他的肩笑著說。“可以啊懸月,這都能發現。”
晏鶴春打掉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終於爆發了:“你到底是誰啊??”
“問得好!”木梧意大喝一聲:“我乃當世名修之一,明風門現任真人,因天賦過高慘遭仙門追捧的無意真人木梧意是也!”
“……”
眾人靜默。
這一聲太過響亮,驚呆了晏鶴春,嚇住了滄浪宗,無語了明風門。
三個名頭沒一個是真的,她現在還隻是明風門一個小有名氣的內門弟子而已。
晏鶴春不知真假,也看不出她的深淺,雖然不知修為幾何,但她的確比在場的人都要厲害些,他莫名敬畏道:“那……那您看這裡有什麼異常呢?”
木梧意滿意地摸摸他的腦袋,道:“這裡確實就是整個彆院的陰氣聚集之處,隻不過陰魂盤踞時間太長,又吃了不少人,已經強到能夠偽裝自己的氣息了。”
“原來是這樣。”晏鶴春和滄浪宗的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應逐陽不解地看向薑懸月,低聲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薑懸月顯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感覺到這裡陰氣很重,似乎有很多凶魂集結於此,沒想到還真是他們老巢。
他乾笑著說:“當然是因為我厲害了。”
應逐陽翻了個白眼。
既然發現源頭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明風門的人在四周布下符咒陣法,滄浪宗將劍懸於湖麵之上,準備將它們逼出來之後一舉封印。
眾人互相遞了個眼色,示意準備完畢後,十幾柄靈劍刺入水中,激起陣陣水花,一直探向湖底。
不多時,原本清澈的湖水便升起一個黑點,黑點從中心不斷向四周擴散,將湖水染得幽黑陰沉,昏暗的湖水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在場的近二十人皆屏息凝氣,靜靜地注視著那片黑暗。
“嘩——!!”
一道黑色的水柱裹挾著濕冷陰氣衝天而起,瞬間分成幾股襲向周圍!
滄浪宗的人立刻召回佩劍,劈開迎麵而來的凶魂,明風門發動符陣,金色屏障以更快的速度將那道水柱包圍,封住了它們意圖湧向其他地方的去勢。
黑煙激烈地衝撞著屏障,一處陣符搖搖欲墜,薑懸月斬斷眼前的凶魂禦劍飛向那薄弱地帶。
指尖在佩劍上一劃,他就著傷口溢出的血跡在符咒上龍飛鳳舞地填了幾筆,順道還再貼了張符上去加固陣法。
一個陰魂見縫插針地朝他衝去,未等近身便被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穿身而過,尖嘯著化為灰燼。
薑懸月轉身一看,那寒劍深深插入泥地,印刻在靠近劍柄處的“三千塵”在日光下耀眼奪目。
應逐陽落地拔出劍,幾個眨眼間便將四麵八方襲來的邪祟儘數斬滅,長發飛舞間,高挑倩麗的身姿擋住了他身前刺眼的太陽,將他籠罩在自己的背影下。
“小心些。”應逐陽聲音依舊平靜,連呼吸都沒有半分雜亂。
薑懸月笑道:“多虧有師妹在,不然我就要英年早逝了。”
應逐陽無奈地瞥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還貧。”她不再停留,飛身回到湖麵上與惡鬼纏鬥。
在場之人修為都不算低,這宅鬼雖然凶猛,但也沒多難對付,合力圍攻之下不足兩柱香便全部封印。
木梧意將被封印後的陰魂吸到自己的酒葫蘆裡,拍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道:“還有力氣嗎?不累的話我們再去後山看看。”
於是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到了後山上。
木梧意先在山上走了一圈,回來後撓了撓頭說:“這裡就比較麻煩了,感覺不到源頭,估計都是單獨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