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又吊了起來。
應逐陽閒閒道:“提了不止一兩次,從我接任掌門到現在,每年都有個五六次吧。”
“……”還真是堅持不懈。
“不過他提親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父親。”
薑懸月訝異道:“他父親?他父親逼迫他和你成婚?”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應逐陽道:“不是逼他和我成婚,是說他必須成親才能接任宗主的位置。”
“啊?還能這樣?”
薑懸月實在無法理解這種奇葩的繼任要求。
“都是因為晏鶴春自己。”應逐陽眉頭皺了皺,“死纏爛打這麼久,也不好好找個道侶,他父親的意思應該是要麼彆再打擾我,另找個道侶過日子,這樣他也能放心把滄浪宗交給他,要麼就打動我和他成親,兩姓聯姻,也算是一門好親事。”
說到這裡,她歎了口氣,不耐煩道:“畢竟我母親當初就是滄浪宗的人,和晏鶴春母親是至交好友,我若是和他再結親,對兩個門派都是件不錯的事。”
薑懸月眼皮跳了跳。
他嗓音帶著乾啞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一直沒答應他?”
空氣一時靜默。
原本還算輕鬆的氣氛沉了下去,應逐陽臉色沒變,但周身的氣息明顯發生了變化:“你希望我答應他?”
那對幽暗的眸子凝在薑懸月身上,他微微側頭,避開了視線:“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晏鶴春不適合你。”
“那你覺得誰適合我?”
“……”
薑懸月啞然。
活了兩輩子,在他眼裡這世上仍沒有一人足以與她相配。
他於是垂了眸,乾澀地說:“……我不知道。”
春日涼爽的晚風拂過竹林,帶起青葉細簌作響,未能驚醒沉睡中的鳥兒。
空闊大殿裡坐著僅隔幾米的兩人,卻更顯寒涼。
“還有彆的事嗎?”
應逐陽的聲音聽起來更冷清了些。
薑懸月沉默片刻,搖首道:“沒了。”
“那就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他起身的動作忽地頓住,驚異地看著她:“明早?”
應逐陽翻著卷宗,平淡道:“嗯,先去你醒來的那個木屋,然後去禁地看看。”
“你的事情……”
“路上辦,不耽誤。”
薑懸月點點頭,正好他心急於尋找真相。
他起身道:“那你也早些休息,彆太累了。”
應逐陽淡漠地批著卷宗,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