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逐陽感覺這脾性有些熟悉,但又沒法明說,隻好繼續分析道:“這麼看來,兩方陣營都是修鬼道的,但這個白衣人的手段更特殊,那也難怪他能避開另一隊人馬的耳目建了這麼招搖的一個城。”
薑懸月沉默片刻,突然說:“師妹,你覺得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這個凶陣的事情的?”
應逐陽愣了下,語氣不確定:“可能……就這十幾年?”
“我昨晚和那個夥計聊天時,他跟我說,他們是當初戰爭的時候跑過來的。”
說起那段時間,應逐陽也默不作聲。
薑懸月:“我想,那白衣人雖然能創造出這麼逼真的活人,但這些人日常的思想和行為都是很難把控得很精準的,所以他們可能是在按照體內凶靈的生前情況存活。”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戰爭時跑過來的難民,被鬼道人他們偷襲後做成了陣眼,後來又被白衣人挖出來困在這個城鎮裡?”
“這隻是我的猜測,”薑懸月揉了揉眉心,“如果是這個時間線的話,他們為什麼要在那段時間做出這種事?是不是戰爭給他們帶來了什麼災難,讓他們想要毀掉修真界?”
應逐陽表情變了變,聲音有些虛浮道:“可能是吧,畢竟那場戰役,本身就是……災難。”
她垂了眼,神色晦暗不明。
薑懸月見她心情不好,趕忙轉移話題:“那按照這麼說的話,那幫人難道這十幾年來一直在到處布置陣眼?那白衣人把我召回來,是不是覺得我是古往今來的鬼……”
他忽地住了嘴。
剛才思考得太認真,讓他一時忘了現下的處境。
時無悔還在旁邊呢。
他僵硬地轉過頭,看向應逐陽身後。
時無悔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微妙而戲謔。
“說啊,我還想繼續聽呢。”
“……”
薑懸月在立刻從劍上跳下去和躲到師妹身前兩個反應中,選擇了當即蹲下抱住師妹大腿,極沒出息地大喊道:“師妹救命啊!!”
應逐陽被他拽得身形不穩,“嘶”了一聲,抬腳就踹:“時無悔早就知道了,你怕個屁。”
“哦她知道了啊。”薑懸月立刻站了起來,又恢複到幾秒前的風度翩翩,笑著對時無悔說:“好久不見啊時小姐,您這些年真是越來越姿容不凡了,真是令人懷念。”
時無悔:“……你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薑懸月完全不把她的冷言冷語放在心上,轉頭繼續和師妹說話:“師妹,她什麼時候知道我是……我的?”
應逐陽:“那個鬥篷人估計是發現你的身份了,不知道給時無悔送了什麼證據透露消息。”
薑懸月大驚失色:“他不會是用映像珠偷偷記錄了咱倆的親密畫麵吧?”
聽到這話的時無悔頓時麵色鐵青:“沒有!!我才沒看過那種惡心東西!那人給我的不過是你賤皮子喊應逐陽‘師妹師妹’和你吸收陰魂入體的畫麵而已!”
“真的隻有這些嗎?”薑懸月懷疑地看著她。
時無悔青筋暴起:“其他的東西就是給我,我也不會看,我怕眼珠子瞎了。”
“哪有那麼誇張嘛……”薑懸月扭捏了一句,隨後問道:“那你就憑這點東西就確定是我了?”
時無悔翻了個白眼:“除了你還能有誰能這麼叫應逐陽?更何況自從你死了之後我們修真界都是嚴打鬼修的,誰敢頂風作案,甚至吸收一宅子的陰魂還好好活著的?”
薑懸月謙虛地笑笑:“誒喲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不過你放心,我這次活過來純屬意外,沒打算再做什麼作奸犯科窮凶極惡的事,不用太在意我。”
時無悔眯著眼:“你最好是這樣。”
應逐陽轉向時無悔:“那人給你看的這些證據,我居然都沒發現都沒發現當時有人在身旁。”
“那人實力真的很強,我敢說,不亞於當年的薑懸月。”時無悔肅穆道。
“那他又為什麼要來偷襲你?”
時無悔一想起這個就煩躁:“不知道,感覺是為了時無言來的。”
薑懸月意外:“他還活著?”
“你都能活著,他為什麼不能?”時無悔冷嘲熱諷,“不過他說是活著,其實也跟死了差不多。”
薑懸月皺了皺眉,想問她這是什麼意思,不過轉念一想,她能不能說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