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裴晉洲自然是不信的,但他隻當紀西知是今日體驗超乎認知,害羞抑或是害怕了。他決定給紀西知一點時間,遂應了好:“那行,知知回去記得吃午飯。我下午可以早點回來嗎?”
紀西知:“??你的家,你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啊。”
裴晉洲便笑了:“誰說的,以前是我的,現在是知知的。我惹知知不高興了,知知會趕我去睡書房或者睡花園的。”
紀西知:“……晉洲哥你不要胡說八道啦!”
電話掛斷,紀西知長長呼出一口氣。裝腦袋壞掉計劃好像成功了,紀西知回到彆墅,裴晉洲果然沒有追來。他吃了午飯睡了午覺,下午又在花園中瞎晃了幾圈,心情逐漸平複。
他覺得裴晉洲肯定是沒發覺不對勁的。本來也是,他這麼乖,晉洲哥怎麼會懷疑他呢?他就先這麼緩兵之計裝上幾天吧,接下來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下午四點,裴晉洲果然提前回來了。紀西知不告而彆,他還是很在意的,隻是怕紀西知害羞炸毛,這才按捺等到了現在才回。紀西知躺在花園中的搖椅上,手中捧著本書,但並沒有翻看,隻是有些出神盯著花園中的花朵,臉頰紅紅的。
裴晉洲上前,躬身吻上了青年的唇:“知知在想什麼?”
紀西知驀地回神,身體僵住。他在想什麼?他在回憶這段時間他與晉洲哥相處的點滴,努力消化他已經和晉洲哥戀愛這一事實。大約是因為自我認知的身份產生了轉換,記憶恢複後的紀西知總有種“之前和晉洲哥談戀愛的人不是我”的錯覺,現在麵對裴晉洲也會有種不真切的陌生感。而這種陌生感令他緊張局促慌亂。
紀西知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與裴晉洲親吻時,全身都繃得緊緊的,隻能呆呆任人撬開唇齒。在男人席卷掃蕩時,紀西知慌張推開了他:“晉洲哥,你、你……怎麼能在花園裡親我?!會被人看到的。”
裴晉洲有些意外於小少爺今日的收斂,卻還是適時停下。此時他還沒有將這異常放在心上,可是很快,他就發覺不對勁了。
晚餐後,紀西知窩在沙發中看電視吃蛋糕,裴晉洲端著電腦坐在一旁。草莓蛋糕上有滿滿的奶油,紀西知嫩色的舌尖探出,滿足舔啊舔啊。裴晉洲不意間看見,立時拔不出目光了,很想將那奶油抹去其他地方。於是紀西知不小心將奶油吃到嘴角時,裴晉洲忽然扣住他的後頸,湊近探舌,細細幫他舔了乾淨。
這若是往常,紀西知一定會回吻並纏上來,可這一次,裴晉洲清晰感覺紀西知的身體又僵住了。青年呆愣愣坐在那,待到反應過來,慌忙抬手抵住他胸口,漲紅了臉:“晉洲哥……桓叔出來看到了怎麼辦!”
裴晉洲:“??”
裴晉洲不明白小少爺怎麼突然又在意這個了,明明被管家撞到了太多次,小少爺已經自暴自棄當管家是透明人了。而奇怪之處還不止此。紀西知一向早睡,今晚卻看電視看到了晚上11點。裴晉洲見他嗬欠連連,合上電腦:“知知是不是困了?我們去睡吧。”
紀西知明明困到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偏偏還要強撐:“不困,我今天白天睡了好久,不想那麼早睡了。”
裴晉洲思量看他,沒有再催:“那我先去洗漱了。”
他回到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