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西知:“……”
竟然有點道理,但是……浴缸裡的水都蓋過腳踝了,紀西知開始慌:“我覺得,也不麻煩啊,醫生嘛,就是要治病救人的。而且我這真的像人類的病……”
西褲也被扔在了地上,紀西知盯著男人咽了口唾沫,一時說不出話。他反應過來,臉色就白了,試圖逃離浴缸:“如果晉洲哥覺得看醫生不方便,我可以先吃一點退燒藥看看……”
光潔的腳踩在瓷磚上,水珠淅淅瀝瀝落了一地……而後是一聲驚呼!浴缸中的水嘩嘩作響,濺起的水波撞在浴缸壁上。
紀西知終於明白了,額溫槍可能是特意弄壞的,他根本沒有生病。那牛皮本也不是“不小心”送到他麵前的,那大概是裴晉洲給他最後的坦誠機會。他已經暗示了他許多次了,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回避否認,於是裴晉洲決定懲罰他這個小騙子……
紀西知的背硌著硬硬的浴缸,試圖挽救自己:“晉洲哥停!我、我有話說嗚……我承認嗚嗚……我記憶恢複了啊……嗚我不是小魅魔……”
聰明的裴總適時降智,忽然聽不懂這斷續不清的解釋。小小的浴室中,暖黃的燈光下,熱氣逐漸氤氳蒸騰。男人態度始終堅定:“您就是魅魔啊……您看您多棒。”
“魅魔大人,請問是這樣為您補充魔力嗎?”
“魅魔大人,您為什麼還沒有長出翅膀尾巴?”
“知知不哭啊。都是我的錯,我太弱小了,沒辦法很快讓知知恢複魔力,讓知知失望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不,您治好了我,我無以為報,今晚一定要讓您長出翅膀尾巴……”
天色漸黑,夜幕落下,月上中天……知恩圖報的裴總不肯停歇。臥房中,青年甜膩的聲音逐漸變得支離破碎:“不要了……我不會長翅膀尾巴的……嗚嗚嗚晉洲哥……我錯了,饒了我吧……”
………………
次日,紀西知是被裴晉洲叫醒的。終於吃飽喝足的男人看起來特彆溫柔體貼無害,小心將他扶起:“知知,已經10點半了,起來喝點粥再睡。”
紀西知還茫然怔怔看了他一會,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呆傻。裴晉洲便笑了,於他唇上落下輕柔一吻:“知知會不舒服嗎?”
紀西知緩緩眨了眨眼,終於慢慢想起了昨夜的事。他發出了一聲嗚咽,字字血淚控訴:“不舒服,哪哪都不舒服啊。”
“哭太多了,眼睛疼。”
“喊太多了,嗓子疼。”
“全身都疼,像被你拆過了一遍一樣。”
“腰也要斷了。”
“嗚嗚嗚嗚根本坐不住。”
青年一臉心死如灰滑倒在床上,而腦中的記憶終於來到了令人窒息的片段。昨晚後來裴晉洲說他太多次了,堵著不讓他再,他幾乎崩潰……紀西知紅了眼,操起枕頭怒砸裴晉洲:“死變態!”
裴晉洲任打任罵:“是我變態,是我不好,我道歉,知知不生氣。”他抱住人低聲哄:“可知知這麼誘人,之前還鉚足了勁勾我,我的確憋得上火,就有點沒收住。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紀西知嗚嗚大鬨:“你還想下次!做夢去吧!我今天就要回家!滾蛋吧!”
他鬨了半天,鬨到裴晉洲什麼都答應了他,這才同意起床喝粥。喝完粥紀西知又睡到下午,才算差不多恢複了精神。
反正都被吃乾抹淨折騰到骨頭散架了,紀西知已經無所畏懼了。他擺爛躺在花園的搖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