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試水溫的時候把浴室裡搞的霧蒙蒙的,裴辭比江寧要矮上一點,仰頭往上看的時候隱約看到對方彎了一下的唇角。
他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不過這個似乎也不是需要糾結的問題。
……
江寧聽著浴室裡的水聲,正要把衣服拿到浴室時,外麵忽然有人敲門。
一般不會有人來找他。
今天不可以被打擾。
他走到門口,冷靜地握住藏在門邊的刀,從貓眼往外邊看。
外麵的男人穿著西裝,手裡提著一個袋子。
是裴辭的司機兼保鏢。
江寧把刀放回去,打開門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直接找上門,那麼那個愛上自己名義上弟弟的惡心男人調查過自己,甚至大概現在已經趕過來了。
一邊冷落著不能接受這份感情,卻又一邊發泄著控製欲。
司機沒介意江寧的冷臉,把袋子遞過去,“這是小少爺的換洗衣物。”
江寧看了半晌,才接過來,隨後乾脆地關上了門。
他回到屋子裡,剛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後就聽到了緊接著響起的手機鈴聲。
是裴辭的手機,來電顯示是項南庭。
他真的很會吸引人。
鈴聲響了很長時間後掛斷,屏幕上項南庭發過來的消息有二三十條,隨後界麵又鍥而不舍地變成了來電頁。
浴室裡水聲很大,能完全蓋過其他聲音。
江寧拿起來接通,那邊愣了一下後連忙跟個機關槍似的嘚嘚嘚:“我下午隻是蹭了下你的臉,又沒弄破皮,怎麼還生氣呢?你回來打我一頓吧,想怎麼打怎麼打。”
“還去了那個神經病傻逼江寧家,我跟你說,他這人呢就是不安好心,要是沒我你就完了。”
項南庭回去後就如常去了裴辭家裡,結果聽說人不在,甚至還和那個江寧在一起。
他立刻就急了,一邊聯係學校找江寧住址,還給裴辭發消息,結果半天沒回應,現在好不容易打通後才放心。
但是隨後他稍稍放下的心又炸了。
“他在洗澡。”
江寧隻說了這麼一句話,便利落地掛斷了電話,沒再理會緊接著打過來的。
……
裴辭洗完後才發現江寧說是拿進來的擦澡巾和衣服都沒影。
他吧浴室門推開一條縫,探出腦袋觀察了下外麵的情況。
江寧正站在廚房攪著鍋裡的粥。
裴辭抿了下唇,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再彆人家裸奔,便喊了江寧一聲。
“抱歉,辭哥。”
江寧似乎是才注意到,洗了下手連忙帶著桌子上的袋子過來。
他看著探出來的那個濕漉漉的腦袋縮了回去,隻伸了條粉粉白白、還帶著水珠的胳膊出來,攤著手掌,粉紅的指尖合著指節上的痣在一起。
無端像是勾引。
甚至沐浴露是都自己平常用的。
換句話說……他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用這個,洗去了項南庭那條狗身上的味兒。
……
等裴辭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時,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江寧坐在他對麵,不徐不緩地解釋了剛剛司機過來送衣服,以及項南庭來電話的事。
“項同學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我剛剛在浴室外麵問您可能沒聽到,就說辭哥在這裡了。”
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