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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相依,後頸被捏得生疼,秦意使出渾身解數推開,悲憤欲泣使勁抹擦水潤珠光的紅唇。
惡心,厭惡,委屈,好似下一瞬她便會哭出來。齊琚怔怔看著,心情跌落穀底。
她擦破嘴皮,雙眼蓄著淚,憤恨瞪著他,拂袖離去。
手捧滄海明珠,近不得,遠不得,看得碰不得。齊琚歎息,怪他在外征戰音信全無,才讓她忘卻前塵往事,造成黯然單相思的境況。
因事故影響,所有人滯留獵場修整。秦意為躲齊琚,白日在營地遊走幫忙重建,夜裡便宿在薛顏帳中。齊琚閒時就狗尾巴似的跟著,兩人不說話也不接觸,人人看著都彆扭。
“婁元,來幫我扶下。”秦意單手抓著支架請求幫助。
金線雲紋玄袖,搭上支架的卻不是婁元的手。她假裝那就是婁元,垂頭轉身走進營帳內部排查安全隱患。
齊琚凝視她的背影,沾沾自喜。三日,氣該消了。
“泱泱,秀宜峰的柿子結得盛,你若想吃我帶你去摘可好?”
回應他的,是巡視守衛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他們目不旁視,齊琚仍發現其中有人竊笑。
他斂去笑意,肅然正色訓誡,聲音比平時高一倍。
饒是他孔雀開屏似的刷存在感,秦意眼神愣是沒分給他一星半點。她排查無誤後出帳,齊琚扯住她袖角,眼巴巴望著她求和。
她雙眼注視地麵,根本不看齊琚神情,自然不知他現下是一副示弱乞憐的卑微樣。
秦意用力扯袖子不成,深吸一口氣,冷臉與他對視。
“放手。”
“泱泱……你生氣打我罵我都行,彆不理我。”
“你再不放手我以後都不理你了!”秦意扭頭就走,衣袖翩然落地。
跑開三裡,她將鬆樹幻想成齊琚,忿忿不平踹兩腳,邊踹邊罵:“死齊琚,臭王八,趁人之危,奪人初吻,你這跟職場性騷擾有什麼區彆!”
她心亂如麻彆扭的很,連有人靠近都不曾發覺。
沈珩出聲呼喚:“阿意。”
秦意慌忙噤聲,窘迫回頭行禮。沈珩伸手去扶,秦意躲開,後背不慎磕在鬆樹上,疼得五官扭曲。
“齊將軍惹你不快,營地反而在傳你恃寵而驕,唉,他也不澄清一下。”沈珩麵露難色歎惋,“當初若是孤娶了你,定然不會讓你受人非議。”
秦意乾笑,反唇相譏:“殿下不娶我是因為不想嗎?殿下若能像他一樣橫著走,娶我不是易如反掌。彆人非議您都束手無策,談何讓我不受非議?殿下,漂亮話誰都會說,做不到的事彆輕易許諾,免得天打五雷轟。”
像齊琚那種,嘴上說著尊重她的意願絕不逾矩,逮著機會就對她上下其手,還時不時給她下套的王八蛋,活該被雷劈死。
也怪她蠢!男人對女人許諾,就跟老板對下屬承諾升職加薪一樣,都是鬼話。
袖角又被人揪住,秦意無語至極呼一口氣。
扯袖角是什麼臭毛病。一米八以上的巨人,扯著她衣袖搖搖晃晃,彆提多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