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拍他後背:“你彆哭啊……”
“我沒哭。”他死鴨子嘴硬。
“沒哭就好。”秦意鬆一口氣,“事情總有解決辦法,你要是不想跟我當亡命鴛鴦,那要不……我們和離吧?我去嫁一個能護我毫發無傷的人。”
和離這個詞的殺傷力,相比從前隻增不減。齊琚底氣不足,卻語氣鏗鏘:“我都做不到,不可能有彆人做到。”
秦意故意刺激:“那可不一定。我嫁你爹去,不管你們怎麼鬥,皇帝始終是皇帝。等他死了,我母憑子貴,垂簾聽政你要是願意,我不介意多一個麵首……”
鳥獸蟲魚嘶鳴,霞光沒入山頭,廣袤無垠的草地上,兩人緊緊挨在一起,相顧無聲。
她說的不無道理,但是……齊琚恨恨咬她一口:“不準。”
“你看你,在一起怕連累我,說分開又不願意。”秦意輕輕拍他後腦勺,沾了滿手水漬,“你不願意跟我分開,往後就彆再說這些喪氣話。我既決定跟你好,又怎會沒考慮過其中風險。你知道的,我這人貪財怕死。”
話語中斷,她接連咳嗽:“可我……我明知危險,還願意跟著你,那你更不應該,遇到點事就垂頭喪氣。否則,我會對你很失望。。”
齊琚從她身上下去,費力找到血跡較少的地方,輕輕抱起她:“夜裡涼,我們找個地方避避風。”
柴薪生火,尚方寶劍淪為砍柴刀,齊琚用破空砍來兩根竹子,削去枝杈架在岩壁之間。
他解下衣袍掛在杆上烘,衣袍形成帷幕,將山洞與外部隔開。
“我把衣服烤上,等會你換上乾衣裳,再拿你的烘乾。”
秦意抱膝縮在洞穴深處,聞聲抬頭,借著火光瞟見他背上可怖的疤。
為她隨口一說的話,不惜拿命去搏軍功。功成名就歸來,以為能和她長相廝守之時,她卻被投湖溺死……前世的齊琚,慘,真慘。
他不知從哪個角落找出幾棵藥草,就地撿了個碎石頭搗成碎渣,熟門熟路解她腰帶。
仿佛未有不妥,似乎理所應當。
細密水珠沁出,玉肌生香。齊琚無心多看,迅速把草藥敷上。
齊琚瞥見緋紅的臉,調侃:“你羞什麼?都摸過了。”
“之前熄了燈,也穿了衣服。”反駁了又好像沒反駁,秦意羞得無地自容。
“遲早的事,提前適應一下。”齊琚臉不紅心不跳。
彆處皮外傷倒還好,蝴蝶骨下三寸處,傷得最重。瞧著血肉模糊的背,他左手指甲陷入掌心,右手動作卻極其輕柔,生怕弄疼她。
藥草渣勾住皮肉,秦意忍無可忍嘶了一聲。
“是不是很疼?”齊琚脫口而出,問完恨不能給自己甩一耳光。
她頸上、額頭、側臉、耳後……處處布滿碩大汗珠,他卻瞎了一樣,半點沒注意。
秦意呼一口氣,強顏歡笑催促:“沒事,你快點。”
敷藥耽擱許久,衣服也烘乾了。齊琚取下衣裳遞給她,細心叮囑:“布料粗糙,更衣時小心點,彆刮到傷口。”
等秦意接過,他走出兩步,背過身去。
秦意三下五除二脫下濕衣,撿起外袍披在身上。齊琚的衣裳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