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扒墳(2 / 2)

將軍府禁止躺平 燕攸 3854 字 2024-04-03

飛雲衛將棺材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秦意眼神一滯,指向衣裳:“抱腹、腰帶、鞋子都拿給我。”

棺木之中,除了遺骸,唯衣裳占據大片麵積。而抱腹、腰帶、鞋子這三樣最為私密,也是一個身不由己的女子,為數不多能夠藏點東西的地方。

然而,她逐一排查,仍無所獲。秦意像泄了氣的皮球,苦惱揪著腰帶搓磨。

指甲勾住線頭,她未曾察覺,丟出腰帶時,紅線開裂,露出白芯。她如沙漠見綠洲般飛撲過去,撿起腰帶抽出白芯,果然有字!

晚間,秦意把所見所聞告知程希,程希揮舞筷子,得意揚揚貶斥:“你們這群麻瓜,月季和長春本來就是同一種植物。”

齊琚回之以同樣輕蔑的目光,嗤笑解釋:“但月季和長春不是同一個人,名冊有記載,月季是浣衣宮女,長春是太子近侍。”

“我又沒說她們是同一個人。”程希翻個白眼,“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一般什麼情況下,會用同一種花給兩個人取名字。”

秦意頓時大徹大悟,一拍手指向程希:“你是說……孿生姐妹!”

程希不吝誇獎:“孺子可教也。”

說不通。諸如木槿、杜鵑這些名字,是沈瑀給他的侍妾們娶的。那月季和長春,應該都是明德太子取的名字。但齊琚否認這一點,明德太子沒有給彆人取名的癖好。

名字是父母賦予孩子的,他認為沿用本名可飲水思源,故當年東宮隨侍所用稱謂,皆是她們入府時報的名字。

秦意瞧著腰帶上的字——常棣之華,莫如兄弟。兄弟既具,和樂且孺。這和齊琚那塊蓮花牌上的字一模一樣,筆跡確是明德太子無疑。

而這隻能證明棺材裡那個人,跟明德太子有一腿,卻無法驗證,棺材裡的白骨,是長春還是月季。

秦意喪期趴桌,懨懨望著窗外迷霧,好似永遠散不開一樣。

破曉,百官肅立。不同於以往吵吵嚷嚷,這一日離奇安靜。他們靜候上朝,靜待暗流湧出水麵。

安王沈琛不安摩挲笏板紋理,總覺得有一雙盯著他。他偷偷側身環視,各位朝臣皆睜大雙眼,竭力忍耐困倦,並無暇顧及彆人。

難不成,是他多心了?沈琛收回視線,稍稍挺直腰背,轉轉眼珠子緩解尷尬。

這一轉可不得了,他避無可避對上沈琮雙眼,而沈琮正似笑非笑“望”著他。

瞎子盯人,尤為古怪,他直覺禍事將近。回想近來事,他除了撞見薛顏和沈琮私會,貌似並沒有哪件事能跟沈琮搭上邊。

可那日他隻是路過,無心窺人隱私。且他隻隔著老遠跟薛顏對上一眼,而後便匆匆離開,連沈琮的車夫都不曾留心他。

沈琛乾咳兩聲,雙手縮進袖中,麵朝正上恭敬站好。朝後他還得給齊琚籌集糧草,莫為這些有的沒的受到影響。

而這,正是關鍵所在。因沈琛不遺餘力提供後備支持,齊琚北上暢通無阻,風頭越來越盛。

與此同時,關於齊琚便是六皇子的言論一發不可收拾,導致各地方官群起響應。他們想著來日若六皇子榮登大寶,期待他會記得,是誰在困頓之時伸出援手。是以人人都想從中分一杯羹,其中不乏追隨沈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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