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覺得溫傾時還真是很有個性,做事很……不知道該怎麼說。
忽男忽女倒也算了,給自己的兩個身份,還弄個舅甥的關係……
當真把她繞得團團轉。
宛芍發誓,她在同溫傾時玉牌聊天時,想破天也沒想過,他就是花神大人本尊。
“大人,還有這塊玉牌,”宛芍想著就將玉牌拿出來,摩挲著上麵那朵似曾相識的花朵浮雕。
“為什麼這塊玉牌,會到我手裡?如今得知您是花神大人,我想,應當不是巧合吧?”
誰知下一刻,溫傾時輕撣了下手指,然後,就有兩個人突然出現在桌子旁,是……
阿勝母子倆?!
宛芍驚訝地倒吸一口氣。
再然後,就見母子倆忽然化作兩朵花瓣,飛舞著,像是被看不見的線牽引,最終繞回到溫傾時的指尖,輕輕打著旋。
宛芍頓時明白了:“他們是您用花瓣變出來的?”
“是呢。”溫傾時將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當我發現了杭城混進來一隻千年蟾蜍精,壓榨百姓,埋下了瘟疫,還要辦什麼杭城第一美人大賽,就決定把神侍選拔的考場,定在杭城。”
“我想看看,你們在這樣一個埋藏了禍亂的歌舞升平表象之下,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如果,真的有人能破除禍患,消弭百姓的苦難,無疑,她就會是杭城百姓心目中最美的那個,不是嗎?”
“阿勝母子,是我用花瓣化作的。你們到杭城的第一天,碰到的包括阿勝母子在內的要飯流民,都是我的花瓣變的。”
“我想先考察一下,你們是否心懷大仁大愛,是否能無私地救助這些脆弱的生命。”
“當我透過阿勝,看到你陪著他幾個時辰,幫他退熱,被他吐了一身也沒有氣惱,我就果斷安排阿勝送出我的玉牌。”
“你看,像你這樣一入場就這麼有潛質,這麼符合我意向的選手,我提前聊聊,沒問題吧?”
怎麼說呢?聽溫傾時解釋來龍去脈,宛芍雖覺得,一切都明了了,但同時,心裡也滋生出另外幾種複雜的感覺。
她首先就再一次覺得,花神大人真的是個行事不拘章法,各種想法都很有性格的人。選拔神侍的命題,既有深意,絕不是胡來,但又摻雜了許多仿佛是隨心所欲,或者切入角度很刁鑽的行為。
導致的結果,就是把花仙們耍得團團轉。
誰也不會在踏進杭城的時候想到,杭城已經淪陷在蟾蜍精手裡了,等著她們的是一個甚至可能搭上性命的舞台,就像原書裡的瑰兒那樣。
而直到六十日的時間已進行過半,絕大多數的花仙們還一門心思撲在杭城第一美人大賽上。
就連她自己,雖然早早揣摩出花神大人真正的用意,是最跟得上溫傾時想法步調的人,但……也是被他的身份和這塊玉牌,從頭蒙到尾。
回首看來,頗為感慨。
而除此之外,宛芍總是隱隱覺得,溫傾時的這番解釋雖然合理,卻好似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她也想不出到底哪裡不對。
陷入在紛亂的神思裡,忽然,聽見溫傾時低醇地呢喃:“你很棒,看到你能做到這個程度,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這裡又聲音低得近乎於無,後麵的話宛芍聽不清了。
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