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大驚:“您認識我?”
王忠:“全師的官兵名字我都記住了。”
用外掛記住的。
但是騎兵不知道,馬上一副感動的樣子:“太驚人了!”
“彆驚人了,報告狀況。你們去偵查了吧?科什金上尉怎麼沒有親自來?”王忠問。
騎兵立刻嚴肅起來:“科什金上尉讓我先回來報信,他們負責遲滯敵人。我們在391高地遇到敵人的偵察部隊,有摩托車和半履帶車,還有更多的引擎聲,我沒看到那些車輛。”
巴甫洛夫立刻拿起一個交戰標記,放在桌麵上的戰區態勢圖上,標記旁邊就是代表高地的三角符號,和高地的高度391。
用海拔高度來命名高地也是軍事地圖學上的傳統做法。
事後發生大戰的高地才會被命名,比如叫做“小小無名地”什麼的。
王忠表情嚴肅:“敵人的偵查部隊已經離我們十公裡了。”
巴甫洛夫:“要不要打一下?”
王忠:“不確定敵人停下了,可能繼續向我們這邊前進了呢?”
這時候瓦西裡忽然報告:“等一下,我聽到了普洛森語的呼喊。好像是有一輛二號坦克故障了,需要其他坦克送備件過來。”
王忠:“無線電清晰嗎?”
“清晰,可能說話人和我們也就十公裡。”瓦西裡答道。
王忠:“乾得好音樂家。”
他親自拿起聽筒:“接炮兵陣地。炮兵陣地嗎?我是羅科索夫。”
“將軍您好!我們正在進行模擬射擊訓練!”炮團的團長報告道。
王忠:“彆模擬了,來真的射擊一下。我給你地圖坐標,你自己換算射擊諸元。地圖坐標是……”
王忠用俯瞰視角找到了391高地,雖然現在有一層“戰爭迷霧”籠罩高地,他隻能看到景色,看不到上麵敵人,但是說個坐標還是很簡單的。
報完坐標後,他繼續:“三發急速射。”
炮兵團長:“三發急速射,明白。將軍,敵人又要死一個將軍了是嗎?”
王忠嚴肅的駁斥道:“不要說這種沒有根據的話,隻是那裡可能有一輛敵人的二號坦克拋錨了,可能敵人的摩托化偵察隊也在那裡。所以我們打個三發急速射摸一下獎。”
“隻是摸獎嗎?”
“是啊,反正我們現在離葉堡近,炮彈補充簡單。”
實際上,王忠這邊炮彈多到他都擔心被人打爆了會不會爆炸把全師都打殘——就是多到這種地步。
王忠放下電話,看向巴甫洛夫:“他們問我是不是又要打死一個將軍。”
巴甫洛夫哈哈大笑。
王忠:“應該避免這種不切實際的言論反複出現。”
巴甫洛夫:“你就放棄吧,你沒看最新送來的葉堡的小報嗎?葉堡老百姓現在在聊的是,你和皇太女的緋聞,你殺了多少普洛森將軍,還有你其實是聖安德魯轉世。”
王忠皺眉:“後麵那個是怎麼回事?”
巴甫洛夫一指波波夫:“這是他的領域,你問他。”
波波夫對上王忠目光後說:“首先,這不是教會散播的,但是……一般來說,傳說某個人是聖安德魯的轉世,會被審判庭認為是玷汙聖安德魯,但這種言論居然能上報紙,儘管隻是小報,但是……對吧?”
“什麼叫對吧?”王忠說完,就聽見外麵有開炮的聲音,炮團完成了射擊諸元的計算,開始射擊了。
瓦西裡忽然來了一句:“希望能炸死個將軍。敵人的。”
王忠瞪了他一眼。
————
科恩少校聽到炮彈破空聲的時候,直接就趴下了,而且很專業的采用了防炮的趴法。
第一波炮彈落在了高地上,直接把半履帶車炸翻在地上,車上的機槍直接從機槍位上脫落下來,砸到科恩少校麵前。
第二輪炮彈落下,科恩少校不得不張大嘴,來平衡腦子內外的壓強。
第三波炮彈落下的時候,他終於被震暈過去。
事實證明防炮姿勢有用確實有用,但是隻要敵人的火力密集到一定程度,防炮姿勢又不是那麼的有用。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科恩少校醒來,爬起來呆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時候其實他的大腦沒有運轉起來,還處在懵逼狀態——而且是物理上的懵逼狀態。
同時這時候他的耳朵什麼都聽不見,隻有耳鳴,強烈的耳鳴。
然後他看見一名上尉衝過來,對著他不斷的張嘴閉嘴。
科恩少校茫然的看著上尉,直到耳畔的蜂鳴突然消散,世界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他身邊,他又能聽到傷兵的慘叫和上尉的話了。
“少校!我們摩托和半履帶車都報銷了!還要繼續前進偵查嗎?”
少校搖搖頭:“不,快離開高地!敵人,敵人是羅科索夫!是白馬將軍!這個偷偷摸摸突然炮擊的方式,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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