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上尉跳下坦克,拎著繳獲的普洛森MP40衝鋒槍,大步流星的追上遊擊隊員。
其他坦克手隨即跟上。
一行人走出幾十步,斜刺裡出來好幾個遊擊隊
員,都拿著槍。
“我說服了他們!”帶路的遊擊隊員高呼,“彆開槍!”
帶隊的壯漢這才放下MP40,往旁邊的小道一甩頭:“這邊,快!普洛森人在拉網搜索,離這裡很近了。”
伊萬上尉點點頭。
一行人混在一起,沿著小道快步前進,突然,遠方傳來槍聲。
伊萬上尉就要拿槍,卻被遊擊隊長阻止了:“彆擔心,是我們的人在吸引普洛森人注意力,他們會把圍剿的敵人都引過去。”
伊萬上尉點點頭,遲了一步才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質問道:“那吸引注意力的人怎麼辦?”
遊擊隊長板著臉:“我們本來應該犧牲在普洛森人十四天前的進攻中,現在多活了十四天,可以了。”
伊萬上尉欲言又止,隻是拍了拍遊擊隊長的肩膀。
一行人繼續在雨中前行。
遠處的槍聲一直在響,仿佛童話中隻能活一天的鳥兒,用儘了全身的力量在歌唱。
忽然,毫無預兆的,鳥兒的聲音斷絕了。
伊萬上尉稍微放慢腳步,看了眼聲音最後傳來的方向。
這時候,遊擊隊長開始吹口哨。
是一首充滿力量感的曲子,但是卻透著哀傷。
伊萬上尉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曲子?”
“前幾天空投下來的盟軍突擊隊教我們的曲子,好像是在薩丁王國作戰的時候,當地遊擊隊唱的。我們隊上有個給報紙寫詩的詩人,重新填詞了。
“‘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所有遊擊隊員都一起唱:“那天早晨,從夢中醒來,侵略者闖進我家鄉。遊擊隊啊,快帶我走吧,我已無法再忍受……”
雨忽然下得更大了,仿佛故意要蓋住大家的腳步聲一樣。
於是那輕盈卻堅定的吟唱也被完全蓋住了。
————
10月26日,2030時,安特軍阿巴瓦罕方麵軍司令部。
“這是第十六集團軍司令員潘菲洛夫。”巴甫洛夫對王忠介紹道。
潘菲洛夫對王忠敬禮:“司令員達瓦裡希,我們集團軍齊裝滿員,我們有八萬名來自賽裡斯附近草原的年輕人,全都是牧區的世俗派骨乾。我的小夥子們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和臨時步兵師不一樣,您可以在最危險的地段使用我們!”
王忠點點頭:“你們可算是完成卸船了,為了讓你們過來,我們拆了浮橋,把海軍步兵扔在了對岸。”
王忠還不知道涅莉也在西岸的一號登陸點。
“實際上我們前天剛剛丟掉一個至關重要的支撐點,你來看。”他來到地圖前,直接用手指著火車調度場,“這裡,是第一道防衛線上最大的鋼筋混凝土建築群。敵人之前因為缺乏彈藥停止進攻,現在不清楚補充的狀況,但是總要攻一下。”
王忠說完,巴甫洛夫馬上接棒,繼續道:“如果能拿下支撐點,和周圍的街區,你們要在那裡儘可能的堅守,我無法告訴你守到幾號,而且我們預測,當地麵凍上、同時氣溫還不算太低的時候,普洛森人會發動堅決的反擊,你的部隊將會和北側的無名高地一道承受衝擊。”
王忠又把話頭拿回來:“無名高地是我的精銳部隊第一機動集團軍在防守,應該能和你們互為犄角。”
潘菲洛夫敬禮:“知道了,奪回列車調度場,然後堅守,能守多久就守多久!”
王忠:“你們會得到整個方麵軍的炮火支援,後續部隊隻要上來了,就會給你們送去。當然,如果打不下列車調度場,也可以和原本防守第二防衛線的部隊一起,鞏固第二防線。”
“您放心吧,我們會拿下的。”潘菲洛夫向王忠敬禮,“我走了。”
“吃了飯再走。戰場就在那裡,他不會跑的。”王忠輕聲說,但散發出不容拒絕的威壓。
潘菲洛夫隻得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