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放下聽筒,對王忠說:“大劇院那邊得到命令了,就算敵人用煙霧,也不是那麼容易通過的。”
這時候雅科夫帶著汽車團團長進來了,王忠直接招呼團長:“彆敬禮了,緊急情況,敵人一個旅正在向隧道豬突,你團內的空車現在全部開到沙皇大道上,在這裡、這裡和這裡都有我們設置的路障,你們用卡車加固路障,想辦法把路障頂死。”
“是。”團長還是敬禮了,“我們運輸的路上看到路障的位置了,立刻就位。”
“祝伱好運。情況緊急,就不請你吃飯了。”王忠拿起桌上的炒黃豆,“來吃點這個吧。”
團長抓了一把塞進嘴裡,轉身走了。
巴甫洛夫:“你居然記住了每個路障的位置?”
王忠:“隨便記一下罷了。”
短暫的沉默後,王忠又說:“我覺得這還不夠,得調動部隊把敵人擋在這個位置,不能讓隧道入口進入敵人的射界。”
他用手在地圖上戳了一下。
巴甫洛夫:“確實。視線可以靠燃燒輪胎來阻擋,但要擋住敵人的精銳混成作戰群……有點難。我現在手裡還有一個坦克旅的預備隊,就在旁邊的學校裡隱蔽,讓他們出擊嗎?”
王忠:“讓他們出擊,而且告訴他們,T34被擊毀在道路上也是路障,讓他們死的時候把路堵死。”
巴甫洛夫看了眼王忠的側臉:“我以為你會親自出擊呢。”
王忠沉默了幾秒,反問:“我要出擊你會允許嗎?”
“不會,因為我們現在沒有甲彈對抗的優勢了,T34麵對普洛森裝甲部隊就是消耗品,我不能讓你送死。”巴甫洛夫答道。
王忠伸手去桌上摸黃豆,結果沒摸到,然後才想起來已經給了汽車團團長。
於是他又想起了去年那一天,他把從車底救自己出來的民兵們扔在身後的情景。
他總覺得,自己餘生都會為當時的決定愧疚。
為了衝淡這份愧疚,他命令道:“拿無線電來,我要聽聽坦克兵們說什麼。”
其實是為了獲得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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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森霍夫曼臨時戰鬥群。
霍夫曼準將大聲命令:“停下停下!對,停在路邊,我要看看情況!”
指揮車刹車,車體和炮管都前後晃動起來。
霍夫曼準將拿起望遠鏡,看著遠方:“他們好像在用卡車當路障,不能讓他們得逞,繼續進攻!安特人很缺卡車,開始用卡車當路障了說明我們離目標近了!”
這時候霍夫曼準將的耳機裡傳來僚車的報告:“您看遠處,他們點燃了東西製造黑色幕牆來阻擋我們視線,可能燒的是輪胎。”
“說明後麵就是隧道了。”準將放下望遠鏡,回頭對自己的部隊喊,“前進!目標就在前方,我們今天就會奪取勝利!”
這時候,耳機裡傳來僚車的驚呼:“T34!”
“彆慌,消滅他們!”準將下令道。
僚車首先開火。
打頭的T34立刻中彈,停在了路邊,兩名坦克手拿著波波沙跳出坦克,一邊掃射一邊找掩體。
戰鬥群的長管四號繼續開火,沿著大路衝過來的T34一輛輛爆炸。
“哼,簡直是毫無意義的送死!”霍夫曼準將輕蔑的說,但他馬上意識到了什麼,“等一下,他們這是要用殘骸堵住街道!該死!他們在用殘骸堵路!”
“可是,我們隻能摧毀他們,他們的主炮能擊穿我們,不是他們死,就該我們死了。”
“該死!”霍夫曼準將罵道,低頭看城市的道路圖。
“等一下,旁邊還有一條路,我們轉到旁邊的路上去,雖然窄一點,也沒有直接射界打到隧道口,但也能通往目的地!所有人聽從命令,向右轉!進岔路!”
————
王忠站在無線電旁邊,裝作聆聽的樣子,實際上通過俯瞰視角看著敵人轉入分叉路。
分叉路上也有路障,但好像都是戰鬥工兵可以爆破程度的路障。
而且因為王忠的策略,岔路上也就一百多分成三人小組的安特士兵。
他立刻對巴甫洛夫下令:“讓方麵軍總部所屬防空炮團和警衛團移動到波將金大街,準備阻擊敵人。”
巴甫洛夫立刻拿話筒,然後想起來這些命令用不著話筒,直接大聲喊就行了,傳令兵出門就能傳達。
於是他大喊起來。
(涅莉進度,本來畫師想畫巴拉萊卡那樣的疤痕,被我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