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又陪著孩子們玩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回到了莊園主建築門前,涅莉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涅莉看到王忠,先打量了一下他,然後目光鎖定在腳上。
王忠低頭,發現剛剛和孩子們嬉戲的時候褲腿上弄了一大堆泥點,便解釋道:“剛剛我陪那些戰爭孤兒們玩了一下,就……這個天對吧?”
泥濘季節已經差不多過去了,隨著氣溫的升高,泥土的濕潤程度顯著下降,隻是還沒有降到不會弄臟褲腿的程度。
涅莉:“為什麼您要像小孩子一樣辯解?我並沒有指責您啊?”
“呃……”王忠憋了幾秒,強行換話題,“眼睛感覺怎麼樣?還會癢嗎?”
前幾天可能天氣太潮了,涅莉一直說假眼癢,王忠關心一下也算合情合理。
涅莉:“不怎麼癢了。您趕快換衣服吧,我好把褲子洗了。”
“好。”王忠點頭,“柳夏在哪裡?”
“在育嬰室。”
柳德米拉回來之後,天天都在育嬰室,明明羅科索夫家的“小獅子”已經快到斷奶的時候了,她還堅持母乳喂養。
就像是要把之前漏掉的奶都給孩子補回來一樣。
王忠:“我去看看……”
“等一下!”涅莉一把抓住王忠的武裝帶,一字一頓的說,“先!換!衣!服!不許把全是泥點的褲子穿進育嬰室!”
王忠歎氣:“好好,馬上換衣服。”
忽然,他生出些許的感慨,涅莉不在身邊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會管束他的日常生活。
於是他對涅莉說:“真好啊,這熟悉的感覺。你離開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
涅莉愣住了,但是這呆滯的表情隻存在了一瞬間,然後就變成了仿佛巴拉萊卡大姐頭的凶悍臉:“去換衣服,然後洗澡,不做完不許進育嬰室。”
王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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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5日,葉堡,安特最高統帥部。
王忠一進入會議室,就看見高爾基大將和伊萬斯捷潘諾維奇大將在角落裡小聲聊天。
於是他也靠過去,問:“有什麼新消息嗎?”
兩位大將都在抽煙,看到王忠這個不抽煙的過來,很默契的一起把煙掐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高爾基大將:“最新的航空偵查,基本肯定了你對夏季戰役的預測,敵人就是要衝著你去了,而且根本沒有隱藏他們的意圖。”
伊萬斯捷潘諾維奇接口道:“因為過於明顯,統帥部在懷疑他們是不是在進行欺敵行動。”
高爾基大將:“畢竟敵人被你騙了那麼多次,很可能學到了什麼。”
王忠:“但是他們除了南線,沒有彆的能進攻的地方了,中線和北線更不好打。尤其是北線,他們圍困了聖安德魯堡三年了,還打不下來,而且還被反推回去不少。”
高爾基大將:“沼澤地幫大忙了。”
高爾基開戰第一年有一段時間就在聖安德魯堡方麵軍組織防禦作戰,顯然對北方的叢林和沼澤地形相當的了解。
伊萬斯捷潘諾維奇大將:“中部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但是戰線穩固了這麼久,敵人有堅固的永固工事,我們也有,而且中部一連串的城市,很難想象去年在阿巴瓦罕城市群吃了那麼多虧,敵人還會繼續死磕城市群。”
王忠:“所以隻剩下可薩莉亞的大草原了。敵人可能也覺得這樣的陽謀欺敵根本沒意義,才這樣明目張膽的集結部隊。所以他們集結了多少人?”
高爾基大將:“統帥部情報局判讀照片,認為敵人向你正麵增兵了三十萬,集中在奧利爾兩翼的廣袤原野上。”
王忠:“這是準備給我一個左勾拳啊,不知道敵人的海軍陸戰隊有沒有從海上登陸的跡象?”
“沒有,可能敵人不知道聯眾國的艦載機航空隊已經回國了。”高爾基大將聳肩。
王忠笑了:“那是因為聯眾國的小夥子們把他們的飛機留下了,方麵軍空軍時不時會讓這些聯眾國艦載機出去晃一圈,普洛森人就以為他們還在。”
聯眾國說是飛行員們回去就要換F4U和SB2C了,就把VF中隊和VB中隊的F6F和SBD飛機都留下了,然後TBF雖然是新銳魚雷機,但人家財大氣粗的聯眾國不稀罕這幾十架,也留下了。
於是現在安特飛行員開著這些飛機天天在海麵上閒逛,嚇得普洛森艦艇不敢出門,全龜縮在空軍的作戰半徑內。
當然,就算普洛森知道了聯眾國艦載機飛行員已經回家了,組織登陸作戰也是一件複雜的事情,絕不是幾個月時間就能完成的。????去年巴拉斯戰役的時候,安特軍麵對羸弱的巴拉斯軍,還準備了那麼長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