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拿衝鋒槍的中士開口了:“槍聲離我們大概有一兩公裡,肯定是弗拉基米爾公爵的部隊還在抵抗,我們應該穿越敵區,和公爵彙合。”
說完中士轉向王忠:“閣下,您覺得呢?”
士兵之一揶揄道:“問他乾嘛?小心他又尿一褲子!今後他的綽號就是尿褲子的羅科索夫了。”
“噓!小心伯爵事後跟你算賬!關你禁閉!”另一名士兵說,雖然內容是在勸誡同伴,但語氣卻毫無疑問是在陰陽怪氣。
中士嚴肅的說:“伯爵是我們的指揮官,當然得他同意。伯爵,剛剛我說的您覺得怎麼樣?”
王忠心想我能覺得怎麼樣,我隻在遊戲裡指揮過部隊,就是個門外漢,我除了點頭以外好像也不能做彆的了啊。
一般這種時候就該外掛到賬了。
出來吧深藍。
下一刻,王忠的視角變成了俯瞰視角。
什麼情況?我變成了衛星精?還真有外掛?
可惜這個衛星視野大部分地方都是黑的,隻能看清楚他們所在的這個地下室。
緊接著他就意識到,這是自己最熟悉的即時戰略遊戲的俯瞰視角,靠著多年玩即時戰略的經驗,他立刻意識到現在視野中高亮的那個應該就是自己。
這衛星視角還有界麵,整個視野右上角那個東西應該就是兵牌——也就是自己麾下部隊的標誌。
現在兵牌裡麵隻有一個孤零零單位,王忠的意識轉到兵牌上就看到了說明:“中校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
好麼,唯一的部隊就是我自己麼?說好的我是指揮官呢?
這時候王忠聽見女孩子說話了,趕忙把視角切到自己身上——這玩意切換好像隻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女孩說:“我覺得謝苗中士說得對,阿廖沙,就這麼辦吧。”
阿廖沙,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名字“阿列克謝”的昵稱,俄國人一般隻有比較熟悉的人才會互相稱呼昵稱,關係普通的人都會叫父名,就是那一長串中間的那個康斯坦丁諾維奇。
王忠:“先等一下!敵人剛剛過去,貿然行動不好,我們先在這裡等一等。”
其實王忠是要給自己了解外掛爭取時間。這開始移動了,一路上鬼知道有什麼危險,根本不能好好研究外掛。
中士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頭:“那我們等一會。注意不要被普洛森人發現。”
普洛森人,這應該是敵人的名字了。
地球上肯定沒有普洛森這個國家,自己多半不是在地球。
王忠再次進入俯瞰視角,他首先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到同處一室的女孩身上,果然她的名字就跳出來:“柳德米拉·瓦西裡耶夫娜·麥列霍夫娜,上尉,祈禱手。”
嗯?祈禱手是什麼?
王忠本來以為這姑娘是醫療兵。
他注意力集中在祈禱手這個詞上一秒鐘,並沒有更多的說明跳出來。
什麼鬼,這外掛有缺陷啊。
雖然王忠看清楚了柳德米拉的說明,但是她並沒有出現在兵牌列表中。
王忠隻能不情不願的把注意力轉向另外四人。
中士紮卡耶夫後麵一大串,一等兵謝苗後麵一大串,二等兵伊萬後麵一大串,二等兵尤裡後麵一大串。
中士是衝鋒槍手,剩下的人兵種都是步槍手。
王忠本來還想確認一下他們的彈藥情況,但是很遺憾,沒有。
在確定從這夥人身上挖不出更多東西後,王忠把注意力轉向旁邊的房子。
他們所在的房子有透視,王忠可以穿過屋頂和一二樓的地板看到地下室的情況,他想著能不能切換一下顯示的樓層,看看一樓的情況。
然而屁用沒有。
他又想看看遠處正在戰鬥的自己人的情況,結果也沒有辦法做到。
不會這個外掛,隻是單純的切換視角,實際上從這個視角看到的信息還是我肉眼能看到的信息吧?
為了驗證這一點,王忠切換回自己的視角,站起來湊到采光窗旁邊,向外看去。
保持著這個動作他切換到俯視,然後發現外麵的地形出現了。
他看到一條街道,不對,是半條街道,因為他隻能看見自己所在的地下室對麵的一排房子。
不過比起肉眼的視角,這可清楚多了,以王忠的肉眼隻能看到房子一層,甚至不知道房子有幾層,但這個俯瞰視角連房子的屋頂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外掛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
王忠正讚歎呢,他聽見了腳步聲。
在俯瞰視角聽腳步聲,感覺這聲音仿佛天上傳來的一般。
王忠意識到這是因為腳步聲從他頭頂傳來,自己的聽覺並沒有被切換到俯瞰視角。
難怪都切換了槍聲還是那麼遠。
他切回了肉眼視角,發現房間裡的幾個人都在看著天花板。
王忠也抬頭,發現天花板是木頭的,現在有人正用大皮鞋踩在天花板上,發出沉重的咚咚聲。
接著有人說話了,是陌生的語言,這次王忠聽不懂了。
硬要說的話有點德語的感覺,但王忠不敢確定。
柳德米拉小聲呢喃:“普洛森人!”
這時候,王忠看到天花板上有個縫隙,他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剛剛我肉眼隻能看到對街一樓,切換視角之後能看到二三層甚至屋頂,那會不會……
他決定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