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意外(2 / 2)

其實王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的多在前線留一下,他本來的計劃是在這個亂世保命,為了達成這個目標,自己應該安心被後送。

也許是柳德米拉的表現刺激了他吧。

也可能是不想就這樣把柳德米拉扔在前線。

王忠抽空切了下視角,發現自己外掛的界麵上,已經沒了柳德米拉的“兵牌”,他又變成光杆司令了。

就在王忠倍感矛盾的當兒,絡腮胡子發話了:“好吧,理論上講您是中校,您的命令我們隻有執行的份。安東!”

另一名裝飾的一等兵進了房間:“到!”

絡腮胡子:“這位是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中校,帶他去司令部。”

“扛著去嗎?”一等兵驚訝問。

王忠自己站起來,推開還要繼續幫他擦拭身上血跡的醫療兵:“我能走。”

一等兵:“請跟我來。”

……

王忠跟著一等兵來到後院,才發現院牆已經被開了個洞,從洞邊緣的狀況看,這就是故意開的。

“這個洞是我們開的?”他問一等兵。

“是的,公爵讓打的。”一等兵用頗為自豪的語氣答道,“公爵有內戰的經驗,說這樣能讓防區連成一片。我們乾了一整晚,才把這些牆打通。當然普洛森人也幫了不少忙,普洛森人的炸彈!”

正說著兩人就經過一個直徑五六米的彈坑,周圍的建築塌了一大半。

“看到前麵那尖頂了嗎?聖瑪利亞大教堂,據說是六百年前的建築,用巨石建造的,155毫米重炮都拿它沒轍!現在是公爵的司令部!”

王忠看向一等兵指著的尖頂,然後發現尖頂上沒有十字架,取而代之的是太陽徽章。

果然這不是地球,連宗教都不一樣了。

五分鐘後,王忠到了教堂跟前。

帶路的一等兵向門崗敬禮,隨後大聲報出了“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中校”的名號。

馬上有個中尉從教堂裡出來:“中校來了?公爵大人在等著你呢。”

王忠微微蹙眉,公爵在等著我?

一等兵對王忠敬禮:“我回去了。”

王忠趁機學習了一下這支軍隊敬禮的方式,有樣學樣的回了個禮:“謝謝你,祝你們接下來好運。”

一等兵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忠跟著來迎接的中尉進入了教堂。

雖然外麵大半個天空都是硝煙,但陽光還是透過彩繪玻璃,給教堂內部鍍上了一層神聖的色彩。

中尉帶著王忠穿過了禮拜堂,進入後麵的聖餐室。

這裡現在已經變成了指揮中心,目力所及的範圍內放了至少六部電台和八部電話機。老戰爭電影裡,指揮部經常有的那種“滴滴滴”的電報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一張巨大的城防圖掛在北側的牆壁上。

圖上全是代表敵人進攻的箭頭。

弗拉基米爾公爵背著手,站在地圖前。

中尉啪的一下敬禮:“大人,羅科索夫伯爵到了。”

王忠挑了挑眉毛,這裡沒有稱呼軍銜,而是用了爵位?

弗拉基米爾公爵看向王忠:“你還活著啊,太好了,皇太子親自發電報,要我確保你的性命。”

皇太子?

王忠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一路上看到的敵我雙方的裝備,這明顯是二戰水平的軍隊,怎麼還有皇太子?

一戰沒打起來?

有可能啊,不是有個說法,說一戰的終戰,其實隻是無限期停戰,二戰和一戰本來就是同一場戰爭。

弗拉基米爾公爵扭頭對自己身邊的參謀說:“馬上安排力量,把中校送回葉卡捷琳堡。”

王忠:“等一下!我是來報告前線狀況的!”

弗拉基米爾大公根本沒聽王忠的話,繼續對參謀吩咐:“還有,給中校弄一條新褲子,要合身。我的裁縫應該有足夠的布料。”

王忠低頭,然後發現水漬其實還是很清楚,剛剛人家隻是裝作沒發現。

這讓他耳朵一下子變得滾燙,儘管這水漬不是他弄的。

說時遲那時快,天空中傳來尖銳的呼嘯聲。

弗拉基米爾公爵臉色大變,他竭儘全力怒吼道:“是艦炮!”

下一刻,屋頂就被381毫米重型炮彈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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