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微微皺眉:好像剛剛聽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種背景下的名詞?
審判庭?軍事法庭的另一種說法嗎?
葉戈羅夫的口吻明顯猶豫了,充滿了逞強的味道:“審判庭!哼,現在那些平時耀武揚威的審判官都去哪兒了?他們自己先跑得沒影了!”
王忠咋舌,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倆人現在討論的這個審判庭還有審判官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類似憲兵?
因為不了解情況,他選擇了閉嘴,多聽聽再說。
偏偏葉戈羅夫把話頭轉向王忠:“還是讓伯爵大人來說吧!伯爵大人的意圖肯定是通過小路撤退。”
王忠大驚,有小路?能撤退?那敢情好啊!
不行,要繃住,不能被人看出破綻來。
王忠嚴肅的看著兩名軍官。
該說點啥呢?顯然葉戈羅夫知道一條小路,能撤退到後方去,所以應該支持葉戈羅夫。
但是這位叫巴甫洛夫的參謀一臉決然,顯然已經準備慷慨赴死了。
就在王忠犯難的時候,他忽然想起自己很喜歡的電影《巴頓將軍》的開場:巴頓將軍在星條旗麵前進行了長達幾分鐘的演講。
雖然王忠記不得具體的字句,但是能記起大概的意思,於是朗聲道:“巴甫洛夫少校,你很勇敢,這份勇氣值得欽佩。”
參謀昂首挺胸,擺出勝利者的姿態。
王忠:“但是,古往今來,沒有一場勝利,是靠流血犧牲得來的!要取得勝利,不能隻有我們自己流血犧牲,還要讓敵人流血犧牲!
“要讓敵人流血比我們多!”
王忠頓了頓,看起來像是要加強自己的語氣,留給彆人消化自己話語的時間。
但其實他忘了下麵怎麼說,依稀記得有一句是“用敵人的血來洗我們的履帶”,但是直接用這句感覺少了點說服力。
於是王忠開始自由發揮:“你剛剛說我們現在進攻敵人的集團軍司令部,可能會打亂敵人的部署,讓敵人的推進遲滯那麼一兩天。
“我隻能說,你高估了我們一個團的作用,也高估了一個集團軍司令部的作用!
“整條戰線上,敵人有上百個師在行動,幾十個集團軍在攻擊!光是擾亂一個集團軍有什麼用呢?
“不,沒有用!現在更有效率的做法,是把這些經曆了第一波交火洗禮的戰士送回後方,重新組織起來,更有效率的抵抗敵人的攻擊!
“現在保存有生力量,是為了之後更好的消滅敵人,讓敵人來流血犧牲,直到有一天我們把戰火燒回他們自己的國家,讓他們去保家衛國!”
好,就是現在,用上巴頓那句名言吧!
王忠停下來醞釀了一下,然後擲地有聲的說:“而那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用軍靴踩碎他們的頭骨,用他們的鮮血來洗我們的履帶!”
巴甫洛夫少校盯著王忠看了好幾秒,才鬆口道:“好吧,您說服了我。哪怕我已經見過了您換掉尿濕的褲子的場麵,您還是說服了我。”
不是,你們就非要提尿褲子那檔子事嗎?真不是我尿的!
他媽的,原來那個慫包,瞧瞧你給我捅的簍子!
哦我的上帝啊,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狠狠的踢那個慫包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