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坐在車裡,試了下開啟車門,但是身體的狀況不允許他這麼做。
這個時候他才猛的意識到,好像這事兒不用他自己跑一趟。
媽的,想保命,保到最後自己來送死了。
這時候山頂的坦克可能看清楚了卡車上的白旗,也可能單純的是確信卡車被擊毀想節省炮彈,反正他們停火了。
王忠坐在駕駛室裡,又試了兩次開車門,結果都失敗了,說不定剛剛落在自己這一側的炮彈把車門給炸壞了。
他隻能手腳並用向駕駛座那邊挪,打算從謝爾蓋跳車的這邊下車。
畢竟他不知道卡車會不會燒起來。
燒死可是最痛苦的死法,王忠不想體驗。
就在這時候,他看到坦克據守的山坡上出現了一匹白馬!
有人騎著白馬從山坡上小跑下來,直奔汽車殘骸。
王忠看著白馬,甚至忘了自己為了生存而進行的掙紮。
切換到俯瞰視角,王忠可以清楚的看到白馬背上是個戴著坦克防撞帽的大尉,搞不好是這個坦克排的指揮官。
大尉到了跟前,一看車上王忠的軍銜,罵了一句“蘇卡不列”,趕忙下馬過來開車門。
把王忠拖下車之後,大尉長舒一口氣,站起來敬了個禮:“第四坦克軍31坦克團二營路博科夫大尉,奉命在這裡狙擊普洛森軍!”
王忠:“二營?我隻看到四輛坦克。”
大尉一臉苦澀:“就剩下我們了,空襲乾掉了大部分的坦克,普洛森人在飛機上裝備了20毫米機炮,在天上能打壞我們,更彆提還有炸彈了。”
說著他看了眼山頂,繼續抱怨道:“我們的坦克比較脆,媽的,這都怪那個喜歡多炮塔的軍工大臣!普洛森人的坦克都是單炮塔了!我們討論的時候也覺得加洛林的單炮塔坦克才是未來的主流!”
王忠:“你既然知道自己坦克脆,怎麼還在山上列陣?”
大尉:“視野好,我們的45毫米炮能在很遠的距離上消滅普洛森人的坦克。”
王忠:“那敵人的空軍再來呢?而且你們一共隻有四輛車,敵人可是源源不斷。”
大尉:“我們已經準備好慷慨赴死了。昨天我們從基地出發的時候,還有幾百人,都是朝夕相處的好兄弟,現在就剩下我們幾個了,早就不打算獨活了。”
“不不。”王忠連連搖頭,“你們現在歸我指揮。我隻是打頭陣的,後麵還有大半個步兵團,以及直屬機關。山後麵有一座小鎮,我們退進去防守。”
王忠喜歡玩即時戰略遊戲,有一款叫《戰爭遊戲紅龍》的即時戰略他尤其喜歡。那個遊戲坦克坦克貿然進城會被步兵的火箭筒打出屎來。
而且穿越之前,他還看了不少*馬斯義士的“反坦克體操”,所以這時候他理所當然的想到了退入城鎮和敵人打巷戰絞肉。
這樣可以靠著地形,最大限度的回避T28坦克薄皮大餡的弱點,而且還能躲敵人的空襲掃射。
這決定不一定合理,但是這是目前這個狀況下,王忠能想到的最好做法了。
大尉盯著王忠看了幾秒說:“我剛剛在山頭上,看到遠處有普洛森車隊開著車燈前進,突然全部關燈了。那難道是您說的步兵團?”
王忠點頭:“是啊,我們反衝擊,消滅了敵人一個師部,還搶了他們一個兵站,這些車都是繳獲的。”
大尉撓撓頭:“雖然按理說我應該查證一下您的身份,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您是自己人。而且您受傷了,還發著燒,就敢這樣衝我們坦克陣,這份膽識很難讓人相信您居然是敵人的間諜……”
王忠:“所以您的決定呢?省略那些無用的部分,告訴我您的決定。”
大尉咋舌:“我們正好電台壞了,聯絡不上上級,按照條令,我們接受您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