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夫拿過旗子,把旗杆斜著,完整的展開旗幟。
白色底色,加上聖安德烈十字,然後還有雙頭鷹和31的字樣,以及步兵的兵種標識。
說實話,王忠總覺得這旗幟有點不得勁,雙頭鷹是很大很華麗啦,但是——嗯,旗子沒展開的時候,有點像白旗。
他如實說出了感想。
瓦西裡:“噗嗤。”
王忠:“你想明天繼續洗廁所?”
這刺頭馬上繃緊了臉,昂首挺胸。
葉戈羅夫:“還好吧,至少聖安德烈十字是藍的。加洛林的旗那才真是白旗呢。”
巴甫洛夫皺眉:“人家上麵有銀色的鳶尾花紋,隻是銀色加白色所以遠了看不出來罷了。”
抱怨歸抱怨,但王忠還是代表葉戈羅夫接過了近衛旗。
他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接下來該拿這個旗子怎麼辦,畢竟他沒見過這個流程。
是交給葉戈羅夫就完事了嗎?
他正疑惑呢,波波夫說:“你應該轉交給旗手,沒有旗手就選一個。”
王忠第一時間看向瓦西裡,後者立刻眼裡放光。
理論上講,瓦西裡是最高的,王忠初中高中大學軍訓的時候,都是最高的人當旗手走班級隊列最前麵。
但是他猶豫了。
旗手會不會很容易死啊?
最後王忠把旗幟交給了第二高的紮卡耶夫。
瓦西裡:“為什麼啊?”
王忠:“不想多洗一天廁所就閉嘴。”
然後王忠轉向學員隊的領隊:“整隊,準備回駐地了。”
“是,準將閣下!全體都有!向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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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地裡麵,老兵們聚集在操場上,正在閒聊,突然有人一溜煙的跑過來,喊:“來了來了!不但帶著主教,還帶著一大堆新兵!快集合!”
老兵們紛紛把煙掐了,開始列隊,一分鐘不到就完成了整隊。
然後駐地門口的哨兵就抬起了攔車的杠子,行持槍禮。
一名高大的新兵舉著近衛旗走在最前麵,後麵是排成四列縱隊的新兵。
看著新兵們的步伐,老兵們開始嘀咕:“這隊列走這麼好,這是新兵?”
“可能在預備役服役過吧。”
“至少不用教他們隊列了。”
“為什麼他們拿的還是老實的栓動步槍啊,說好的托卡列夫呢?”
“鬥篷也沒有!”
“彆說話!”整個團唯一沒有受傷的原上士現軍士長罵道,“閉上嘴!”
片刻之後,學員隊在老兵們麵前立定,隨著口令整齊的左轉,和老兵麵對麵。
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準將走到兩組人之間,大聲說:“這些就是我們的補充兵,你們這些老兵,現在都是班長了,我會親自分配新兵蛋子給你們!叫到名字的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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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後,唯一被留下的新兵瓦西裡看著王忠,欽佩的說:“您真的把我們的名字都記下了?”
王忠心想不,我做了個弊,但是你小子我肯定是記住了。
“是的,”他毫不客氣的承認了,“我說了我會記住你們,記住每一個犧牲的人。這是我的責任。”
瓦西裡點點頭,又問:“那……哪位‘老中士’來帶我呢?”
王忠:“你這個刺頭,彆人管我不放心。格裡什卡!”
格裡什卡是格裡高利的昵稱。
格裡高利軍士長立刻走上前:“到!”
王忠:“你來管教他!在開戰前儘可能教會他怎麼在戰場上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