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一拍桌子:“現在我們有人了,明天我們去城外幾個路口設卡拉人,潰兵要往東邊跑,準得經過我們這裡。我就不信沒有人!”
波波夫提醒道:“命令隻是讓我們整編從羅涅日潰退的部隊。”
王忠再次拍桌子:“管它呢!還有從這裡經過逃難的民眾裡麵,如果有懂得處理文書工作,懂得物流,以及懂得發電報的,我們也勸一勸,告訴他們不用去一線,勸說他們加入。”
波波夫:“征用不就完了?”
葉戈羅夫:“不上一線一樣會死,我們司令部隻是一個旅部,又不可能離前線太遠,肯定整天挨炸。”
王忠:“所以我們才要告訴實情,再勸說他們啊。”
波波夫主教盯著王忠看了幾秒,說:“這個發言,真的是你嗎?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
看來原主不會這麼體恤民情。
王忠篤定的說:“真的是我。這一路走過來,得到了民眾的不少幫助,讓我對他們的態度改變了!”
波波夫一臉“你特麼騙鬼啊”的表情。
王忠無視了波波夫:“就這麼決定了。我們不能想當然的認為博格丹諾夫卡能頂半個月,要行動起來,上麵不給我們補充東西,我們就自己找。就像我們來這裡之前就想好的那樣!”
葉戈羅夫用力一砸桌麵:“就該這樣!這幾天我都快閒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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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羅科索夫戰鬥群精簡的班子立刻行動起來。
波波夫帶著人去火車站準備接給戰鬥群的物資軍列。
葉戈羅夫帶人去城市西邊的路上設卡攔人。
巴甫洛夫去兵站司令部哭窮。
葉采緬科和蘇芳去本地教會哭窮。
王忠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撿漏。
所有人都行動起來。
王忠帶著格裡高利和分配給他的瓦西裡上了吉普車,由格裡高利開車。
剛要出發柳德米拉突然從宿舍裡衝出來,抓著後車門:“等一下,也帶我去啊,阿廖沙!”
“你去乾嗎?”王忠疑惑的問,“你……能治療傷患?”
畢竟是祈禱手,既然能引導火箭像導彈一樣命中目標,那估計也能使用聖光之類的東西——吧?
柳德米拉;“你在說什麼夢話?治療的神聖之力不是隻存在於傳說中嗎?就像普洛森的瓦爾哈拉一樣。”
王忠:“那你去有什麼用,我們要去醫院,那兒又臟又……”
突然,王忠看到遠處巴甫洛夫騎了輛自行車,搖搖晃晃的出現了!
以巴甫洛夫的塊頭,他至少得騎26寸的車才行,28寸才會有“合適”的感覺。
但是他騎了個24寸的車,整個人就像個狗熊蜷縮在一個消防栓上一樣。
就他這個騎車的姿態,王忠看著都覺得難受。
巴甫洛夫一路狂奔到了王忠麵前,下車的時候趔趄了一下,還好瓦西裡眼疾手快跳下吉普扶住了他。
王忠疑惑的問:“怎麼了?敵人突破防線了?你吉普車呢?”
巴甫洛夫:“我讓……讓司機守那裡了!”
“守哪兒了?”
格裡高利直接把衝鋒槍保險打開,哢嚓一下檢查了下槍膛。
巴甫洛夫拚命擺手:“不!不是!我……我草,讓我喘口氣。”
說完他扔開自行車,扶著王忠,大口大口的喘氣。
過了有半分鐘,巴甫洛夫緩過來了,對王忠說:“今天早上,我去兵站司令部……”
“這部分我知道,你長話短說。”王忠打斷他。
巴甫洛夫:“哦。城裡有個修理廠你知道吧?”
王忠點頭:“知道,修理汽車的,怎麼了?”
巴甫洛夫:“他們那裡不光有汽車,還有那些被掃射的汽車拖的東西,沒壞的就被兵站司令部拖走了,壞了的就扔在那裡了。
“然後工人師傅看著堆了那麼多壞的炮,就拆零件攢了三門炮出來。兩門45毫米的,一門76毫米!”
王忠嘴巴都張成O型。
“那炮沒人要嗎?”他問。
巴甫洛夫:“昨天剛攢出來,今天才上報,我看到報告就衝去修理廠了,讓司機拿著開了保險的手槍守著,誰也不許拖走。現在我們去搶了,就是我們的!
“我不會開車,所以就借了工人師傅的一輛自行車……”
王忠:“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守在那裡,讓司機開吉普回來報信?”
巴甫洛夫愣住了:“咦?哦,對哦。不對,炮啊!快去搶炮啊!45可能沒人要,76炮可是寶貝啊!”
王忠一拍大腿:“好!瓦西裡,跑步去命令一連彆訓練了,集合跑步過來!”
瓦西裡沒動。
王忠:“你怎麼回事?”
瓦西裡:“應該讓三連去,他們本來就是炮兵學校的。”
王忠和巴甫洛夫對視了一眼,然後罵道:“你這個刺頭,就沒有一次能好好的執行命令嗎?”
“那我去叫一連?”
“不,去叫三連。”王忠用能殺人的眼神瞪著瓦西裡,“跑步去!跑快點!彆讓我踢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