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可以聽到飛機引擎聲。王忠來到窗邊向外看,切了一下視角就發現了敵機——和昨天一樣是一架福克·沃爾夫189偵察機。
飛機剛剛進入市區,就被神箭擊落了,墜毀在城北的居民區中。
王忠切回視角的時候,葉戈羅夫說:“看來擊落了,看來祈禱手大妹子沒那麼想和你睡。”
王忠聳了聳肩:“說起來,昨天打下來的兩架偵察機,飛行員還活著麼?”
回答他的是波波夫:“有一名負責偵查的上尉活著,被送去審判庭了,問出來消息會通知我們的。”
王忠點點頭,決定出門去巡視一下陣地。
他出了幾個人睡的大房間,進了隔壁的前指,看見瓦西裡眉頭緊皺坐在步話機前,不斷的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王忠:“怎麼樣了?”
瓦西裡拿下耳機站起來敬禮:“將軍閣下!”
“好好。”王忠擺了擺手,“情況怎麼樣?”
瓦西裡把剛剛寫的本子遞給王忠。
本子上全是翻譯完成的敵軍通話內容。
王忠一邊看,一邊說:“剛剛我看你完全不用翻繳獲的筆記本查呼號了?”
“嗯,基本記熟了。”
王忠:“那你為什麼剛剛表情如此認真凝重?”
“因為我覺得很奇怪,昨天普洛森人很少說自己單位的呼號和位置,就算用暗語也很少說。今天您看看,一大早就聽到這麼多。”
王忠點點頭,他也感覺不對勁——可能敵人是在故意泄露假情報。
但他沒有直說,而是鼓勵瓦西裡:“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我覺得他們在故意泄露假情報。普洛森人很一板一眼的,不會一下子變化這麼大,肯定有人命令他們改變了做法。”
王忠:“你說得對,我也是這個感覺。”
這時候迪米特裡進入前指,對王忠敬禮。
王忠:“迪米特裡,你先不要接管炮隊鏡,我問你,76毫米炮的榴彈和穿甲彈的彈道差距有多大?要怎麼調整才能通過已經測定好的穿甲彈數據,讓榴彈落在差不多的地方?”
迪米特裡:“那要看目標在多遠的地方了。您是希望彈道最後落在地上,引爆榴彈嗎?”
“是的,我預計今天敵人會用煙霧來掩護工兵排雷。而我們的應對是用昨天測好的數據,發射榴彈瓦解工兵的行動。”
“很簡單,我馬上做一套新的數據出來。”
這時候,電話響了。
王忠自己接起電話:“我是羅科索夫,怎麼了?”
“你最好到旅指來一趟,我們接到方麵軍司令部的命令了。”巴甫洛夫在電話另一邊說。
————
旅指揮部。
“你部應在原地堅持至7月11日晚八點,以便方麵軍形成新的防線。”王忠讀完命令,抬頭看著巴甫洛夫,“所以方麵軍終於意識到博格丹諾夫卡失守了?”
巴甫洛夫搖頭:“還沒有失守,我們收到了很多博格丹諾夫卡發來的電報。但是負責解圍的23坦克軍已經完蛋了。殘部據說已經退到了我們北麵的多爾吉。”
巴甫洛夫在地圖上敲了敲,指尖的位置有個裝甲部隊的標誌。
王忠:“地圖今早更新的?”
“是的。方麵軍情報部認為我們當麵的部隊是裝15師一部,加強了一些輔助部隊。他們認為我們憑借工事可以完美守住。”
王忠皺著眉頭:“敵人一個裝甲師有至少一萬五千人,我們算上守備團和收編的第五彆申斯克團,也就兩千來號人,而且我們極度缺乏技術裝備,反坦克炮才三門!敵人可能有上百輛坦克!”
巴甫洛夫愁眉苦臉:“方麵軍堅持我們正麵隻有15裝的一部分。”
王忠正要罵娘,屋外傳來爆炸聲。
但是聲音很小,感覺像是遠方的滾雷。
王忠:“怎麼回事?彆的地方在被炮擊?”
格裡高利衝進旅指:“是迫擊炮,聽著像是120毫米的重型迫擊炮。”
王忠:“那應該就是15裝的師屬炮兵了。”
他在鋼鐵之師這個遊戲裡指揮過15裝,門清。
他把手放在電話上方,就等電話鈴響。
他沒等太久。
“我是羅科索夫,講。”
聽筒那邊傳來前指的葉戈羅夫的聲音:“敵人打煙霧了,估計工兵要排雷了。煙霧起來之前炮隊鏡裡看到工兵的一號坦克在沿著公路運動,估計是準備先排公路上的雷——儘管我們公路上沒有埋雷。”
王忠:“先開火,記得用煙霧遮蔽76炮位的正麵。”
反正是按照原先設定好的諸元盲射,乾脆把自己炮位正麵擋起來,避免敵人發現。
“我馬上趕回去。”
掛上電話後,王忠對巴甫洛夫說:“繼續跟上麵哭窮,就靠我們現在這點部隊,絕對擋不住人家一個裝甲師。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