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裡:“到!您的寶貝步話機我帶著呢,沒壞!彆罰我!”
王忠:“沒要罰伱,還是說你就這麼想去挑大糞?”
“不想,一點都不想!”
王忠:“我聽說你的父親是音樂教授?”
“是的。”瓦西裡看起來有些不愉快,看來他和父親有很深的隔閡。
王忠:“那你唱點適合這個場景的歌吧!”
“這……將軍,在這種場麵下嗎?”
王忠:“怎麼了?這種時候就不能唱歌嗎?”
“可是,如此悲傷的場麵……”
“是啊,如此悲傷的場麵。可是死去的人希望我們哭哭啼啼的嗎?不,他們希望我們鼓起勇氣,連他們的份一起殺敵!他們希望以牙還牙,血債血償!
“唱歌!有氣勢的歌!”
瓦西裡皺著眉頭:“這……”
“你父親沒有對你進行音樂教育嗎?”王忠疑惑的問。
旁邊菲利波夫喊:“報告!”
王忠:“講!”
“教育了,將軍!他音樂可好了!還會吹小號呢!”
瓦西裡狠狠的瞪了損友一眼。
王忠:“所以,接受了良好音樂教育的人說沒有適合這種場麵的歌?”
“至少我沒學過。”
王忠心想巧了,我倒是知道一首這樣的歌,可惜我不知道用安特語該怎麼填詞,用中文唱出來怕不是會讓所有人迷惑。
但是現在這個場麵,他又特彆特彆想唱這首歌,因為太合適了。
所以他哼了一句,結果發現果然沒翻譯,就是中文。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瓦西裡聽到了——可能因為他有個音樂家老爸,耳朵靈。
“這是什麼歌?我從來沒聽過!歌詞也聽不懂,但配合旋律好像能感覺到意思!”瓦西裡好奇的問,“這到底是什麼?”
王忠突然有了個想法。
他問:“你學過作曲嗎?”
“呃……沒試過,但是我老爸整天逼我學樂理,可以試試看。”
王忠這時候想法豁然開朗:唱歌不翻譯,但我可以朗誦啊,朗誦出來就翻譯好了,然後讓瓦西裡操心怎麼把內容改成可以唱的歌詞。
於是他說:“那你看看,把這個譜上曲,寫成歌!”
說著他扭頭看了一眼滿是屍體的堆棧,開始念:
風煙滾滾唱英雄
四麵青山側耳聽,側耳聽
晴天響雷敲金鼓
大海揚波作和聲
人民戰士驅虎豹
舍生忘死保和平
為什麼戰旗美如畫
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她
為什麼大地春常在
英雄的生命開鮮花!
菲利波夫嘴巴張成O型:“您還是個詩人?”
瓦西裡拿著筆記本把詞記下來,重新默讀了一遍,然後銳評道:“韻壓得有點怪,得改一改。但是確實有種悲而不哀的氣質!”
廢話,這可是另一個時空我真正的祖國不朽的瑰寶之一!
王忠拍了拍瓦西裡的肩膀:“我命令你,活下來,把它改好。然後配上音樂。”
“我儘量。”瓦西裡看了看自己手中筆記本上寫的歌詞,“這詞裡麵寫了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她……這是您看到旗幟之後才想到這句嗎?”
很遺憾,不是。
王忠正要回答,天空中傳來了引擎聲。
他趕忙切到俯瞰視角,結果發現敵人的偵察機正在高空飛行。
這次王忠非常仔細的確認,這確實不是帶了弗裡茨X無線電製導炸彈的轟炸機。
瓦西裡也看著天空:“該死的敵人,我們的空軍到底哪裡去了?”
話音剛落,天空中有東西反射著夕陽的光。
雙機編隊的米格3出現了!
敵人的偵察機立刻噴射出攔截火力,但是兩架米格三還是靈活的鑽到了它的六點鐘方向。
一個短點射之後,道215偵察機的左發動機著火了,拖著濃煙衝向地麵。
兩架米格三像是要確保摧毀敵機一樣一直跟著,直到敵機墜毀。
然後兩架飛機轉了個彎,轟鳴著從停滿屍體的堆棧上空掠過。
飛機上的猛男飛行員明明剛剛從幾千米高的空中把敵人打下來,卻沒有關駕駛艙的玻璃艙蓋。
王忠印象中隻有意大利飛行員這麼喜歡打開駕駛艙艙蓋,理由是“為了感受風的氣息”。
飛行員看清楚下麵是什麼之後,便舉起右手敬禮。
戰士們中有人驚呼:“他有六個擊落星!是空軍的王牌啊!”
“烏拉!”
眾人歡呼起來!
隻有瓦西裡還在低頭看著王忠剛剛“寫”的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