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裝甲擲彈兵向城市挺進嗎?”一名裝甲兵少校疑惑的問。
少將:“不不,被地雷遲滯之後,我們已經很難在上午攻占城市了,但是我們可以試著擊殺這位白馬將軍!
“他昨天消滅了我們這麼多坦克,劣等民族都很容易得意忘形!他現在一定以為他們天下無敵!
“你們的任務就是,在損失了百分之十的坦克之後,釋放煙霧撤退。敵人一定會追出來!我們預計在這個位置伏擊他們!”
少將用馬鞭用力拍打地圖上的120高地。
“我會親自為防空炮選好發射陣地!在加洛林,我們用88炮阻止了加洛林的裝甲反突擊,消滅了大量的B1重型坦克。我們將會——重現這一輝煌!”
————
7月8日1130時。
敵人的第二次炮火準備終於結束了。
T34坦克的成員們從防炮掩體裡出來,開始檢查自己的坦克。
坦克在重炮轟擊中,震波可能導致坦克內壁的表層崩落,這種崩落大部分時候不會損壞坦克的機械設備,對坦克內的人員卻是致命的。
所以炮擊的時候一般成員都會離開坦克,隻有實在沒辦法了才會在坦克內躲避——兩害相權取其輕,坦克內還是比趴在外麵安全。
213號車的車組一邊檢查坦克,一邊閒聊。
裝填手阿列克謝(這是個常見的名字):“我不明白,我們的新坦克對敵人是碾壓式的,為什麼不主動出擊?敵人的炮兵距離我們頂多十幾公裡,半個小時就衝過去了!不,15分鐘就衝過去了!
“把炮兵揚了就不會這樣挨炸了!
“多少人因為這個炮擊喪生啊!”
車長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將軍有自己的考慮!”
“什麼考慮?敵人根本打不穿我們!我們就應該衝過去!你看,我們一輛車有40發穿甲彈,算兩發乾掉一輛敵人的坦克吧,這就20輛了!
“我們衝過去,敵人400輛坦克就完蛋了!然後再用高爆彈炸掉他們幾百上千的卡車,我們就能給博格丹諾夫卡解圍!”
“阿廖沙!”車長提高音量,“你在說什麼啊!你還能比將軍了解敵人嗎?”
裝填手抿著嘴:“他自己倒是衝上去,我聽422車的機電員說,他們打死了一個將軍呢!為什麼不帶著我們一起衝嘛!”
“因為當時,你在尖叫‘我中彈了啊啊啊’。”駕駛員終於忍不住吐槽道,“每次我們被普洛森人的炮彈打中你就會大呼小叫。我要是將軍也不帶你這樣的人衝鋒。”
裝填手阿列克謝分辯道:“我真的覺得我中彈了!身體像是被人捶了一拳!”
“哦對對,敵人的穿甲彈隔著60毫米的傾斜裝甲打到了你身上。要我說,你也叫阿列克謝,將軍也叫阿列克謝,你是不是勇氣都被將軍吸走了?”
“我……”
“噓,將軍來了!”
說完車長首先在坦克上站直了身體,高昂著頭顱看著遠處開過來的422號車。
和普通型號的T34不同,將軍的座車腦袋大一圈,看起來更加威武。
當然最威武的還是將軍本人,他上半身露出炮塔,扶著炮塔艙蓋,目視前方。
一麵紅旗在將軍後方的通訊天線尖端迎風飄揚。
213車組高昂著頭顱,像等待檢閱的士兵那樣對將軍行注目禮。
將軍的坦克開過去後,裝填手首先開腔:“我可聽說了,將軍的坦克衝鋒的時候,他要在炮塔上探頭,感受迎麵吹來的風!”
車長罵道:“你個蠢貨,那是在觀察敵人。你當車長就知道了,不探頭屁都看不到,要不是我要管瞄準,我也探頭!”
“將軍不用管瞄準嗎?”裝填手問。
“他那輛車是觀禮車,是從裝甲教導隊來的亞曆山大·葉菲莫維奇教官當炮手,不用將軍自己瞄準!”
“哦,這樣啊。”裝填手點點頭,又問,“為什麼將軍的坦克要掛紅旗?昨天不還是一麵旗嗎?”
駕駛員笑了:“你剛剛又是聽這個說,又是聽那個說的,怎麼到這種關鍵問題上,就不知道了呢?告訴你吧,將軍那紅旗,是專門染的,代表他手下犧牲的每一個人。
“將軍還說:‘終有一天我也會血灑戰場,紅旗上有我血染的風采!’”
駕駛員學得惟妙惟肖,仿佛羅科索夫將軍真的說過這話一樣。
“真的呀!”裝填手阿列克謝看向將軍遠去的方向,422號坦克已經被掩體擋住了,但紅旗依然清晰可見。
這時候,他們這個排的排長跑過來:“修士聽到了敵人坦克的引擎聲,戰鬥準備!進入掩體!”
213號坦克並沒有無線電——這是排指揮車才有的東西,所以排長要這樣跑過來通知他們。
車長大喊:“都聽到了!快快,收起工具箱!進入陣地!”
2000月票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