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駐地路上,王忠一直皺著眉頭,在想去哪裡弄反坦克炮。
步兵師沒有反坦克炮,又要找地形近距離作戰絞肉,可是人家普洛森步兵也不弱啊。
之前在洛克托夫,王忠就被敵人的步兵進攻逼到了最危險的境地,現在考慮到他手上步兵的素質,他可不敢再和普洛森人進行近距離絞肉了。
王忠自己沒意識到,這其實就是一種經驗積累,他雖然是個門外漢,但是經過這麼多戰鬥,也在逐漸的了解敵人,形成“肌肉記憶”。
王忠皺著眉頭繼續盤算:
要在曠野上擊敗敵人,除了依靠坦克掩體以及與此配套的坦克伏擊戰術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反坦克炮。
這是一個互相循環克製的關係,機槍火力點可以克製曠野上的步兵,坦克直射能克製火力點,隱藏的反坦克炮和坦克能消滅敵人坦克。
最後就是火炮克地麵的一切,除非把工事修得像上甘嶺時的坑道那樣,不然敵人重炮轟過來就肯定有傷亡。
還要考慮反敵人重炮的辦法,也許可以用氣球?現在還能找得到用來觀測的熱氣球嗎?
如果不觀測盲射的話,敵人的炮兵真不一定放在哪裡,畢竟曲射炮對陣地的要求沒有直射加農炮那麼高。
要怎麼樣才能知道敵人炮兵陣地的位置呢?靠滲透小隊嗎?
可是對麵是普洛森軍,又不是印度,哪兒有那麼容易就被摸到位置。
而且敵人非常殘暴,所以喬裝偵查一定不行,接近了炮兵陣地之後敵人一定會直接開槍的。
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柳德米拉一直在旁邊看著王忠,看起來很擔心他,但是又不敢開口打斷他思考。
終於,莊園大門到了,守在門口的衛兵一看王忠的車過來,立刻就打開鐵門——從昨天開始守門的任務就交給王忠的部隊了。
開進莊園後,格裡高利回頭看了一眼,就自作主張的向莊園角落裡的部隊兵營開去。
結果剛開了不遠,柳德米拉就打破了剛剛狀態,用力捅王忠的肩膀:“阿廖沙!你看那邊!”
王忠被強行從思緒裡拽出來,表情有些茫然,隻是機械的順著柳德米拉的手指看過去。
他看到了一排嶄新的T34坦克停在草坪上。
這肯定不是王忠原來的那些坦克,因為原來那些就算重新上漆,也擋不住戰場留下的斑駁——穿甲彈造成的劃痕非常明顯。
這些T34不光油漆很新,表麵也相當的光滑,排氣口也沒有柴油燃燒不完全殘留的痕跡。
新的T34!
王忠拉高視野,發現這些T34排成三排,每排八輛,總共24輛!
所有的坦克主炮都調整到同一個角度,像閱兵方陣通過觀禮台時昂起的頭顱。
“哪兒來的坦克?”王忠疑惑的問。
柳德米拉:“你忘了昨天爸……康斯坦丁叔叔說會給你部隊嗎?”
王忠:“他說要寫點信,三五天才能有結果啊?”
“可能過程特彆順利呢?”
王忠想了想,拍了拍格裡高利的肩膀:“去主樓!我要去見老頭子!”
爸爸叫不出來,但是叫一聲老頭子還是可以的!
格裡高利一個甩尾,一腳油門向著主樓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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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衝進書房的時候,退休大將羅科索夫正在打電話,直接做了個“噓”的手勢。
羅科索夫(大將):“謝謝你啊,老夥計!很好很好!都是頂好的坦克!啊哈哈哈,他就是運氣好而已!他有什麼本事啊,一個倒數第一!他上戰場還尿褲子了呢!”
明明都是在說“倒數第一”和“尿褲子”,怎麼自家老頭子說起來感覺完全不同呢?
這聽起來更像是在凡爾賽啊。
王忠剛這樣想,老頭就哈哈大笑:“是真的尿了,柳達都承認了!”
王忠扭頭看向未婚妻。
柳夏吐舌頭,小聲說:“準備早餐的時候他問的,我總不能騙人吧?”
媽的,在教堂廢墟裡的時候就應該槍斃謝爾蓋,然後拔他褲子。
那樣沒人提起這點,柳德米拉肯定不會主動說。
老頭又哈哈大笑了一陣子,這才掛上電話。
然後他收起笑容看向王忠:“看到草坪上的東西了嗎?可惜現在T34太緊俏了,就因為你的戰果,誰都知道這東西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