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卡列夫半自動第一發沒打中,打在了炮塔的邊緣擦出一串火花。
敵人坦克手馬上調轉槍口,這時候托卡列夫的第二發來了,貫穿了他的肩膀。
阿列克謝大喊著,不斷開火,一直清空了托卡列夫的彈夾。
其實後麵幾發全都打飛了,打在了坦克後麵的樹上。
失去生命的敵人直接在重力的作用下滑進坦克裡麵。
阿列克謝還在喊,拚命扣扳機,也不管根本沒有子彈激發。
菲利波夫掏出手雷,拉弦投擲一氣嗬成,拖著煙屁股的“小飛棍”落進了坦克的艙蓋。
一聲悶響,坦克不動彈了。
阿列克謝跪倒在地上,整個人向側麵癱倒。
菲利波夫還以為他中彈了,趕忙過來查看情況:“你傷哪兒了?你還好嗎?”
粗略的檢查後,菲利波夫發現這貨沒中槍,好得很。但是他倒在地上,跟個蔫了的茄子一樣。
菲利波夫也不管他,跑向謝苗的班:“醫療兵!醫療兵!護士!”
“來了來了!”穿著軍裝的女護士飛奔過來,摸謝苗上士的脖子,搖搖頭,轉向下一個。
把傷員交給護士後,菲利波夫回到阿列克謝身邊,發現他正痛苦的捂著肚子。
“你怎麼了,列兵?”菲利波夫問。
“我肚子……在抽筋,我感覺不到我的腿,我是不是要死了?”
菲利波夫抓住阿列克謝的肩膀把他拽起來:“不!你還好好的!你隻是太緊張了!站起來!”
然而並沒有卵用,新兵阿裡克謝就像一攤爛泥,倒在菲利波夫的身上,說話還帶著哭腔:“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菲利波夫又勸了兩句,沒辦法,大喊:“教士!教士呢!”
教士們處理這種情況都是專業的,找他們準沒錯。
可是菲利波夫喊了半天沒回應。
這時候,他忽然有了個主意。
他一把扔開新兵阿列克謝——後者直接就癱倒在地上,仿佛一灘爛泥。
菲利波夫衝上敵人的坦克,爬進去把剛剛拿衝鋒槍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的那個坦克手拽出來,一路拖著到了新兵阿列克謝跟前。
接著菲利波夫再次拉起新兵,強迫他看向那坦克手:“看清楚了,這是你打倒的敵人!”
新兵阿列克謝停止了悲鳴,凝視著敵人:“我打倒的?”
菲利波夫:“現在我作為排長,命令你,對著他的褲子尿尿!”
新兵阿列克謝都愣住了:“什麼?為什麼?”
“我告訴你為什麼!”菲利波夫說話的同時,悄悄減少了對新兵阿列克謝的支撐,“我們的師長羅科索夫少將很勇敢對不對?你要不知道他有多勇敢,你就去問坦克部隊的人,問原來23坦克軍的那些老家夥,他們會告訴你,因為BT坦克炮塔隻有兩個人,將軍指揮他們的時候直接站在車外麵,一邊冒著槍林彈雨指揮一邊用車頂機槍屠殺普洛森人!”
新兵阿列克謝露出憧憬的表情:“我聽說過!可是這和讓我尿……”
“你知道他原來是什麼樣的人嗎?你去問問原第三後阿穆爾團的老兵,他們都知道的!開戰前將軍是個慫蛋,所有人都不想跟著他上前線。後來開戰了,普洛森的坦克一炮打過來,將軍就嚇尿了!”
新兵阿列克謝更奇怪了:“我知道啊……但是這不妨礙他現在是勇敢無畏的將軍閣下啊?”
“你還不明白嗎?”菲利波夫說,“那一尿,將軍把過去膽怯的自己給尿走了!這叫知恥而後勇!你現在也是個慫蛋,但是你打死了一個敵人!現在你隻要像將軍那樣,就妥了!”
菲利波夫指著敵人:“尿!對著他的褲子!你在猶豫什麼?剛剛你明明就要尿自己的褲子了不是嗎?”
新兵阿列克謝擠出一個字:“是。”
“那還猶豫什麼?”
新兵阿列克謝一咬牙,呲到了敵人身上。
等他完事,菲利波夫拉開距離:“你現在還胃痛嗎?”
“誒?這……”
菲利波夫:“你看看你的腳,還軟嗎?”
“真的耶!我……我感覺真的變勇敢了!”
其他人麵麵相覷。
“等一下,我想起來了,”有人喊,“這個敵人是我打死的!他是我的!”
“拉倒吧你,這明顯是機槍打的,你的托卡列夫能打這麼大的眼?我覺得這邊這個是我尿的不對,是我打的,我要呲他!”
“那我來這個!”
這時候連隊的教士終於來了,然後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景象:“等一下!你們在乾什麼呢?”
他說話的時候捂住鼻子,因為太騷了。
菲利波夫:“我們在進行給新兵壯膽的儀式!”
教士看了看敵人的屍體,懂了。
教士:“你們……先收集武器再尿啊,現在這個武器,現在誰用這些臟了的武器啊?誰尿的誰收集誰清洗誰使用!懂嗎?還不快動起來!”
這天晚上,近衛31團1營1連隨連教士在日誌上寫:“我原本以為關於將軍黑曆史的傳聞,會削弱我部凝聚力,現在看來完全是多慮了。實際上這些黑曆史,以奇妙的方式(劃掉)以扯淡的方式,增強了將軍的威信,這非常值得深入研究。”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尿褲梗(認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