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914年9月20日,零三三零時,王忠早早的到了師部地堡。
巴甫洛夫拿著大號鋼杯子,看到王忠進來便問:“要茶嗎?今天估計會是漫長的一天。”
王忠:“不,你那茶還是算了。涅莉,給我泡茶。”
波波夫:“我也要!”
涅莉馬上離開了。
王忠拿起望遠鏡,來到地堡觀察窗向外看。這個觀察窗的視野比起師部地圖室的窗戶要差多了,不過王忠有外掛,切一下視角就能獲得清晰的視野。
蒙蒙的晨光中,西岸一片寂靜。
就算王忠的外掛視角,也沒有任何高亮的單位。
王忠:“敵人是完全不進行前敵偵查嗎?”
巴甫洛夫答道:“昨天你睡下之後有敵人的偵察隊,你沒聽見機槍射擊聲?”
王忠搖頭,然後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伱沒睡嗎?”
巴甫洛夫:“睡了一會兒,大概兩個小時。不用擔心,不會影響我履行職責的,我是參謀長,本來工作就大部分是機械式的,有時候交給參謀們就夠了。”
王忠不由得切回肉眼視角,看了看巴甫洛夫的黑眼圈:“你這樣真令人擔心。”
這時候涅莉端著上菜用的大盤子進來,上麵不光有茶壺茶杯,還有茶點。她把東西放在了地圖桌上。
王忠:“呃,彆壓具體的城防圖,壓那個,今天暫時用不上整體戰線圖了。”
涅莉把大盤子挪了個位置,然後給王忠倒了一整杯熱茶。
波波夫把自己那茶缸子送過去:“多一點。”
涅莉直接把茶壺裡的茶都倒給他,然後拿著空壺走了。
瓦西裡:“好麼,我們其他人沒得喝了。”
王忠笑了笑,繼續觀察西岸。
突然,他在俯瞰視角看到西岸出現了敵人偵查部隊。
王忠:“來了!”
瓦西裡趕忙衝到旁邊用炮隊鏡觀察:“哪兒呢?沒看到啊。”
王忠:“電話,接反坦克營。”
巴甫洛夫立刻拿起聽筒喊了句“反坦克營”然後把聽筒遞給王忠。
王忠拿過來,正好聽見那邊的聲音:“反坦克營,請講。”
“敵人的偵察部隊在對岸出現了,我讓橋頭堡打照明彈,你們上榴彈。不要用牽引式火炮開火,讓ZIS30打,打完轉移。”
“明白,ZIS30開火,打完轉移。”
王忠說完,巴甫洛夫已經用另一台電話接通了橋頭堡:“打照明彈,注意不要暴露機槍位置,用單兵武器開火。”
10秒鐘後,一發照明彈從橋頭堡升空,照亮了對岸正在匍匐前進的敵軍偵察兵。
部署在河岸7號預設陣地的ZIS30馬上開火了,高爆彈在西岸平整的土地上炸開。
緊接著爆豆子一般的槍聲響起,全是步槍射擊聲。
可惜現在光照太差,然後敵人的距離又太遠了,所以準頭有限。
第二輪高爆彈來了。
經過第一波的校準,這一波直接落到了敵人隊伍中央,炸得敵人人仰馬翻。
然後他們就開始撤退了。
波波夫也到了地堡的觀察口,用望遠鏡看著對麵:“現在才進行偵查,是不是有點晚啊。敵人會不會進入了一種輕敵的狀態?想想看昨天那位俘虜的表現。”
王忠:“這不是好事嗎?驕兵必敗,今天就讓他們屍橫遍野。”
巴甫洛夫也加入了對話:“我比較擔心橋頭堡。要我說乾脆把人撤回來,橋炸了。”
王忠:“然後敵人就會分散在河岸上,我們反而不好集中消滅。我們留下這座橋的目的,是吸引敵人注意力,儘可能的殺傷敵人,而橋頭堡就是我們布下的餌。”
說完王忠喝了口茶,然後去拿茶點,結果發現茶點是切好的黃瓜條。
王忠:“酸黃瓜呢?”
瓦西裡:“前些天讓我們全給開了,拿蓋子做假地雷。我們發現了一件事,真地雷被敵人的炮擊一打,就引爆了。但是酸黃瓜罐頭的蓋子不會被引爆,我們隻要把它埋得淺一點,炮擊過後上麵的土給吹開了,敵人的工兵就要來排雷。”
王忠看著瓦西裡:“不簡單啊音樂家,這個活用很不錯嘛。”
瓦西裡一聽“音樂家”這個稱號,就露出吃了蒼蠅的表情,但是還是繼續說:“我們還藏了一些真地雷,但是把壓發引信給拿掉了,這樣它們就不會被炮彈的超壓引爆。
“我們在地雷下麵設置了新的引信,用磁鐵保持接觸,一旦敵人把地雷拿起來,磁鐵接觸沒了不接地了,電流就導向引信,就會爆炸。”
王忠:“可以啊音樂家!”
瓦西裡表情從吃了蒼蠅變成吃了蟑螂,而且是一口下去發現剩下半個蟑螂那種吃。
波波夫:“我不懂電學,不過如果地雷被敵人大炮炸偏了不就炸了?”
瓦西裡:“那也沒損失啊,普通的壓發雷本來就會被超壓引爆。”
王忠:“這個經驗可以推廣,等戰線穩定下來你來寫。”
瓦西裡:“可以,隻要不讓我寫曲子,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