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牆上,屋頂,樹上……
一隻接一隻的信使,身形化成了一道道閃電。
那些拎著砍刀、鋼管的尋常暴徒,根本連看都看不清,哪怕是青天白日。
“啊!”
“救命!”
“凶獸衝進來了!”
“救我!”
…………
淒厲的慘叫聲響成了一片,偌大的監獄變成了地獄。
“砰砰砰……”
雲海一連三槍將樓道冒出來持搶的三個暴徒擊斃,不等更多驚怒交加的暴徒摸清楚狀況,虎甲異形從樓頂撲了下來,閃電般衝了進去。
絕望的尖叫和淒厲的慘叫聲中,血肉破碎聲接連響起。
不過幾秒鐘,樓道中就安靜了下來,腥紅的鮮血跟小溪般流了出來,格外刺目。
“嘶……”
不知哪個暴徒的斷臂噙在巨吻當中,手掌還露在外麵,渾身鮮血流淌的虎甲異形跑了出來,順著牆麵直接向上爬去。
一把關上了門,三個暴徒生怕被追上來的怪物撞開,急將桌子移過來抵在門後麵,死命抗住。
“砰”地一聲,金屬防盜門被擊出一個圓圓的孔洞。
看著從孔洞上彈進來的異形內巢牙,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三個暴徒中兩人發出驚恐地尖叫聲,急速後退。
“去你媽的……”
另外一個暴徒倒還有幾分膽色,怒吼聲中拎起砍刀就朝微微張開的怪嘴劈了下去。
“哧……”
一股酸液從信使內巢牙中噴出,直接擊在了那暴徒臉上。
嘴裡發出的慘叫聲,怕是鬼聽了都會嚇一跳,那暴徒扔掉手中的刀,雙手拚命在臉上抓了起來。
眼珠在酸液的侵蝕下,氣泡似的爆了開來。鼻頭掉在地上化成青煙,隨著他瘋似的抓撓,大片的血肉剝離的麵孔,紛紛掉落。
等慘叫聲刹那間嘎然而止,那暴徒木頭樁子似的仰麵栽到時,整個麵孔徹底消失不見。
另外兩個暴徒就跟見了鬼似的,身上滿是紋身看似凶悍的他們,跳腳抱在一起發出的驚恐叫聲,跟被他們********玩弄過的女人一樣。
清脆的撞擊聲中,一隻鱷蜥信使撞破玻璃衝了進來。
身軀還未落下,它那比身軀還長的內巢牙暴彈而出,一箭雙雕就將兩個尖叫的暴徒腦袋,從側麵串在了一起。
“嘶……”
收縮回來的內巢牙,粘連的鮮血、腦漿順著嘴角不住地滴落,從半空落在床上又迅速彈起,鱷蜥信使瞬間消失在了窗外。
三樓一處拐角,渾身冒著火光的光頭能力者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呼聲,光著上半身衝了出來。
在他的身後,一隻被徹底點燃的信使,仿佛沒有痛覺一樣,急速跟上。
直接就從二樓跳了下去,重重摔在草坪上的光頭,麵容扭曲彈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近距離轟在了跳至了麵前的信使頭上。
一觸即炸,可怕的衝擊波將信使炸飛出去,同時也將光頭自己炸得張口吐出了一道血泉。
“呀,都能彈出小火球了,不是B級進化者,也差不多了……”
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掙紮還想爬起來的光頭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隨即有些呆了。
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微彎著身軀,笑臉吟吟的盯著自己。
說實話,這段時間沒少玩,就基地這些女人,光頭都有些膩味了。
水還沒有誇張到可以讓她們洗澡的地步,幾乎所有女人身上都帶著味,更不用說臉蛋膚色了。
然而眼前這個女人,穿著一新,皮膚又白又嫩,看上去掐一把都能出水。
看見她可愛地嘟著嘴,彎腰朝自己腦門親了過來,光頭傻眼了。
末世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一個女人,還是在怪物向監獄發起攻擊的時候。
光頭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哪怕再沒有一隻異形攻擊過來,現在的光頭也沒那些心思,掙紮站了起來控製身上的火焰消失,隨即一把抓向了女人的小手。
女人避開了他的手,張嘴衝他微微一笑。
“嘩”地一聲,她那誘人的紅唇突兀裂開,四片葉瓣似的血盆大口中,內巢牙探了出來。
迎風見張,在光頭驚駭的目光中,內巢牙擴大數倍,鋒銳的利齒咬住了他的頭顱……
“蓬!”
偌大的頭顱直接爆了開來,卻是連一滴鮮血、腦漿都沒有浪費,極力擴張的內巢牙包裹住頭顱,隨即咀嚼起來。
“寄生者!”
爬似的從樓道中跑了下來,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見光頭無頭的屍首抽搐著栽倒下去,蔡老大張嘴發出無聲的慘嚎,差點尿褲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