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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太好懂了,還是太捉摸不透啊……
琴酒目送著加百羅涅的首領離開醫療室,迪諾的到來毫無征兆,離開得也隨心所欲,完全看不出來這一趟的目的。
或許本來也沒什麼目的吧,隻是看望傷員之類的……畢竟現在琴酒已經被對方自說自話地看作“師弟”了。
與迪諾的篤定不同,琴酒一點都沒感覺到裡包恩有真正將自己收入門下的意圖,另一方麵,他自己也沒有很強烈的意願——倒不是說裡包恩的教學水平不行,那句“獲益匪淺”完全發自真心,隻是,如果發展成師徒關係的話,就牽涉得有點太深了。
他畢竟隻是來做個任務,這個切入點再怎麼合自己的心意,也隻是個切入點而已,再說了,和迪諾不同,裡包恩的謎語人程度比起boss也不遑多讓,讓琴酒琢磨boss的想法已經很強人所難了,更何況再加上裡包恩,他實在是謹謝不敏。
現狀就很好,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裡包恩為什麼會答應這件事,但琴酒能感覺到,對方在教學上並未敷衍,對他來說這就足夠了。
“要是你年輕十歲,說不定我會把你看作繼承人。”
一個聲音很突然地響起。
對於裡包恩的神出鬼沒,琴酒顯然還未像迪諾那樣習慣,不過他在控製力上更出色一些,雖然驚訝,也隻是神色變化,很快又收斂起來。
“裡包恩先生。”琴酒坐直身子,對從花園裡跳出來的裡包恩點頭致意,不去思考這人在那裡待了多久——在氣息隱藏這方麵,裡包恩顯然也是世界一流的。
嬰兒殺手躍上醫療室的窗台,非常自在地盤起腿坐下,姿態悠然。
“你很有天賦,”他並不掩飾欣賞之意,“可惜年輕的時候沒有遇到一個好老師。”
“這就已經足夠了。”琴酒回答,聲音平靜而真誠。
組織裡當然不會有裡包恩能看得上的老師,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老師,琴酒對這一評價絲毫不覺意外,也完全不打算反駁。
他當然知道自己已經過了成長的最好時間,但琴酒頂多稍有遺憾,不至於有什麼彆的想法,人隻能把握自己能得到最好的部分,要是沒有組織他人都沒了,就更彆說什麼天賦。
裡包恩神情中的惋惜之意似乎更真切了一點,也可能沒有,那張嬰兒的臉實在很難看出多少臉色變化。
“不管怎麼說,”他看著琴酒說道,“這段時間我會好好教導你的,畢竟收了報酬。”
竟然是收了報酬嗎……真不知道boss給出了什麼東西,以裡包恩的性格和能力來說,能打動他的東西可不多。
但那不是他要操心的事,病床上的銀發男人隻是低下頭道:“非常感謝。”
“這倒是不用,”裡包恩露出笑容,“在教了迪諾那個笨蛋這麼久之後,見到你讓我心情很好。”
琴酒笑了笑:“迪諾先生的實力很強。”
雖說他並未和迪諾交手過,但基本的感覺還是有的……更何況對方的戰果不算什麼秘密,比起組織的神秘風格來說,迪諾·加百羅涅的人生幾乎稱得上一片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