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沒有太多時間,”琴酒沒有繼續在這上麵爭辯,而是說道,“裡包恩先生有他自己的工作,我也是。”
這個回答把迪諾堵住了,或者說他直到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忽視了一件事——與他自己當年不同,琴酒隻是來短期求學的,他不會在加百羅涅停留太久,或許隻有一兩個月。
這是件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此時提起來,卻讓迪諾覺得有點沮喪。
可能是因為和琴酒聊天真的挺愉快的吧……他這樣想著,很自然地說道:“或許,我可以請裡包恩多花一點時間。”
這話並不是很有把握,但迪諾還是這麼說了,裡包恩基本上是個獨斷專行的暴君,但偶爾也會聽一聽徒弟的請求,尤其是,迪諾看得出來,他對自己這個新學生很滿意。
“至於你……”說到這裡迪諾頓了頓,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麵前的人,“你或許也可以在加百羅涅多住一段時間?”
琴酒略顯驚訝地看了迪諾幾秒鐘,然後微微搖頭,唇邊浮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加百羅涅先生,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
迪諾眨了眨眼,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你需要向……呃,你的boss請假嗎?說不定我可以幫忙呢。”
他看上去非常期待,以至於琴酒都有點無語:“組織和您的家族可不是一回事啊。”
“這不是請假的問題,”他回應著迪諾的目光,語氣真誠,“我甚至很驚訝boss會讓我來這裡。”
這話是完全的真心(前麵的部分也不算謊話),在加百羅涅生活得越久,琴酒就越對自己的任務感到迷惑,這裡的一切都很不錯,但完全看不出任何會讓組織在意的地方,比起“接近加百羅涅”,來向裡包恩求教這個理由聽起來都合理太多。
而且,琴酒望著加百羅涅首領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無奈地想:以迪諾的性格,完全沒有必要選自己來執行這個任務吧,看起來隨便來人找個借口在這裡待上三天,對方就會邀請常住了。
“我確實不太了解組織……”迪諾撓了撓頭,“你知道的,哪怕是在這邊……組織也是比較神秘的存在。”
他的措辭堪稱委婉,事實上琴酒很清楚,外界對組織的評價和“神神叨叨”“故弄玄虛”之類的措辭脫不了乾係,這也正常,組織確實就是這麼個地方。
“沒什麼特彆的,”琴酒聳肩,“隻是有點嚴苛而已,畢竟我們要經常和官方打交道。”
“打交道”的方式不是那麼和諧就是了。
比起基本上已經自成一國的加百羅涅,組織更像是寄生在世界上的某種生物,惡劣又頑固,這種寄生關係存在得太久,於是想要摘除也並不容易,雙方因此而陷入微妙的平衡之中。
很難說是因為這種詭異的處境,造成了組織過於封閉的行事風格,還是因為選擇了這樣的風格,才導致了最終的處境,但總之基本上是加百羅涅反麵。
至少組織裡是絕不可能有“請假”這種事情存在的……雖然一般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