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靜地看著對方。這有什麼?富豪會被窮人的清貧震驚嗎?劊子手會因為被冤殺的犯人而夜不能寐嗎?人事沒有等到她的回答,笑了起來。
“你比我們大多數人好的多,C057。看來你很適應這樣的生存方式。”
她被帶著到了一個房間——目前為止見過最吵鬨的房間。房間被自然地分割成兩半,一邊是整齊排列的床鋪,床鋪上放著哭鬨的嬰兒;另一邊——
隻坐著一個孤零零的身影。
“有興趣挑戰一下嗎?”人事朝那個身影指了一下,“上一個......又自殺了。目前這個孩子就是個沒人願接的燙手山芋。”
“我不覺得有什麼難的。”黎珈看著那個一言不發,連動都不動一下的孩子,“我怎麼覺得是你們和她相處出感情了?”
“要真是這樣那還好辦了。”人事不太讚同似的,“不過,既然你這麼有信心,實驗體YAN001就交予你負責吧——另外還有幾個常規的,我去找文書核對下名單發給你。”
於是他走了,留下她和她四目相對——或者說,是她努力想接上那孩子的目光。
“你以後歸我管了,YAN001.”對麵的人還是沒有動,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對你,但在我這裡,你不要妄想我會對你溫柔點。”
那個女孩循著這一番話抬起頭來。黎珈發現她的頭發似乎有些泛白。在陰暗的房間裡,微微帶著粉紅和血絲的眼球輕輕轉動——
“你是我的master嗎?”
YAN001!YAN001!黎珈回到了現實,甩開了葉宵無意碰到她的手——她正為了自己的冒犯嚇得連連道歉。YAN001,你為什麼不怕我?眼無神采的女孩直視著她,說自己不明白“怕”的含義。
實驗體被要求的“絕對服從”,她曾經是期待著的。但她心想的,那該是囁嚅下的戰戰兢兢,揣摩著她的臉色如履薄冰,麻木是激不起她的興致的。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與世隔絕做獨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