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芋頭的,”他一腳踩上那人的腹部,“想讓Maria把我們全收割了就直說。”
也許是對前人事的兒子還存有敬意,但更多是被接二連三的死亡弄得麻木,沒有人反駁,隻是靜靜地聽他說。
“各走各的路?走哪條路?黃泉路麼?”他將礙事的還喘著氣的受害者踹到一旁,“有人知道外麵的世界變成了什麼樣嗎?我不是說那個破鎮子,我說外麵,全世界,洋芋頭的!有沒有誰知道?”
他越說越暴躁,嘴裡不斷湧出一些激進詞語。
“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在做那個春秋大夢,不就是個精神病院的□□頭子,以為到了外麵還能有多大本事?”
似乎要強行將情緒冷卻,他停頓了一陣,開始用低沉的語氣安排起不可期待的未來。
“還是指望Maria能接濟我們吧——但願我們還對他們有點用。”
事情的結果,是眾人一致同意再與Maria接線,而他也被推舉成了全新的代言人。有點諷刺,他推開鎖住的門是這樣想。
被他軟禁的人耷拉著眉眼地坐在椅子上。周圍的陳施與他鎖門離開前竟沒有一毫變化。
“你還真是聽話啊,嗯?就沒想著搞點小動作什麼的?”
邢萊一用手指伸到他麵前,強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
“我能搞什麼……”對麵那人長出一口氣,“我背著你……我背著你搞什麼,我哪裡有搞過……且不說我怎麼來你們這裡的事,你在這裡對我動了多少次手,我都沒有還手吧?就連那次你把我的頭打破了,我不也是自己一聲不吭地上藥去了嗎?”
他這是什麼眼神?邢萊一憤憤地想,明明是受害者,竟然不眼含仇恨,還在用那樣平和又忍耐的語氣和他對話。
“我又不是在問你。”他強行將對方拖拽出門——儘管那人看不出一點反抗的意思,“跟我走,總之,BNW塌下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