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弋失神地定在那裡,剛才那句話語中的不耐,她不可能感覺不到。
“我是提醒你彆給我惹麻煩!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來關心你?就你天天這裡惹一個事那裡惹一個事的,你想死也彆把我們連累死!”
這下她該生氣了吧?該義正辭嚴地批評自己的任性了吧?薑弋懷著點期待等著,但隻等來了更冰冷的風雪。
“不勞費心,我想連累我的應該是你。”
薑弋感到嘴角正抽動著咧開:“你終於承認了?你終於承認了?”
“沒彆的事情我走了。”林笙置若罔聞。
“你站住!”
少女把這一聲喊破了音。
“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是我一直都看錯了你?還是……”喉嚨在笑著發顫,“你終於裝不下去了?”
她陰陽怪氣地尖著嗓子:“哦,對,對!你是高材生,你當然有權利看不起我!一直以來照顧我的智商真是辛苦你了!我連累你?你這麼有本事乾脆自己一個人乾啊!還回來乾什麼?找我們乾什麼?幾塊破碎片你一個人也能收啊!”
來吧,管他是什麼,嫌棄也好,厭惡也好,放馬過來吧!仍有一點念頭不服輸地踟躕,幻想著她會像從前那樣好聲好氣地講理,但是……
為什麼,她的臉上什麼也沒有?
“你平時就想這種東西浪費時間?難怪什麼事都做不成。”
她不會這樣的,她不會說這種話的!
薑弋突然想到一個毛骨悚然的可能。但是,她怎麼會……
天降橫禍看起來沒有儘頭。或許可權作寬慰的是,一直沒什麼次生災害前來雪上加霜,之前斷水斷糧的謠言也漸漸不攻自破。物資雖然有限,但實行定量配給還是能夠支撐的。有些餘裕的人們紛紛慷慨解囊,希望在危機中出自己的一份力。
安璋樹自然也隨了這個大流。那些錢對他不過是九牛一毛,舉手之勞,還能搏些名聲,何樂而不為?
但是他的損失該怎麼計數?不止這次,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