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無聊啊?” 她扯了扯顏小溪的衣袖,“告訴我,你是根本就不願意和我們說話對不對?不是想要說話卻根本插不進話對不對?”
指尖傳來一股抗拒的力量,薑弋低下頭,這才發現衣裳的布料被自己揪得起了皺。她略感抱歉地放開,有些懊惱於自己的衝動。
不過這衣服......薑弋不禁蹙眉。且不說已經洗的發白的藍色和毫無剪裁感的樣式,連“合身”這樣基本的標準,做衣服的廠家都沒有達到吧?
想象一下穿這衣服出現在二中那些家夥麵前......怕不是要被嗤笑“剛從工地回來”吧。
“兩者全否。”
被從沉浸的思緒中拉出的薑弋隻來得及發出一個“啊?”
“我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林笙去向的線索,所以沒必要說話。”
“你這話才是沒必要的。”薑弋煞有介事地糾正到,“按你的標準,人的交流百分之八十都是廢話——當然我不在意多一點廢話......”
“我還沒有聽過呢——什麼時候製定了這樣一項標準?”
聲線堪堪放出,薑弋便有了一種條件反射似的不適。她朝著聲源張望——不出所料,那個討厭的家夥,帶著令人作嘔的虛偽笑容,旁邊......小跟班?薑弋的臉色更加陰沉了,還真是惡女的標配啊。
那個小姑娘——鑒於她“玲瓏”的身高,薑弋決定這樣稱呼她——五官甚至還沒完全張開,一張臉上唯一的記憶點,竟然隻剩下了翠綠色的虹膜。她的臉頰倒是健康的紅潤,不過仔細辨彆還能看出一點蠟黃;順著臉部輪廓的短發,顯然不久前才打理過;衣服也像是全新的——剛剛買回來的吧?薑弋這樣猜想到。
一切都正在計劃之中。黎珈看向對麵,三個女孩子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一個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一個隻知道睜著個眼睛眨來眨去,還有一個.....
剛剛好像聽見,她也要參與所謂的“救援行動”?
不過現在......黎珈看看顏小溪注視地麵的眼神。長年的教導可不隻是耳邊風,否則權威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旁邊那家夥,像護著小鳥一樣擋在她身前。
這讓她的笑容更加放縱:“沒必要,真的,沒必要這麼大敵意。你叫薑弋對吧?”
對方沒有回答,緊攥的雙拳暴露了她的心情。
“B045——就是你們叫的顏小溪,這確實是她的名字——真是的,一個實驗體起什麼名字......”
後半句小聲的抱怨,被薑弋敏銳地捕捉。
“等等,你說.....實驗體?”她的聲線顫抖到不可思議。
“你沒有聽錯......”柳如慧垂下了眼,她的語氣倒還算平靜。
“我就知道你們會是這反應。”像是說著稀鬆平常的八卦,黎珈甚至攤了攤手,“你是不是想說簡直沒有人性之類的?”
“既然你知道我就不說了。”已然梗住了,仿佛吞咽了一塊巨石,果然這種事對這家夥還是難以消化的啊。
滿意的餘光瞥向柳如慧——她沒有說話,眼神倒像是若有所思。
默默加重了天平某側的砝碼,黎珈繼續著計劃之中的對話:“我欣賞你們的感情——可惜憐憫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