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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選?問號牢牢地鉤住了她的心臟。漫山遍野之間,金色的小花在搖曳,陽光被灰塵折射出溫暖的通路。她伸手去采擷時,被一陣淒厲的鳴叫打斷——被血染紅了翅膀的鳥兒,正嗚咽著悲泣著求救。
可是,可是——為什麼你一點也不為她焦急?
為什麼啊,人的親疏有彆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儘致。腦海裡有個聲音催促著她,趕快摘下那朵花吧,花期很短,候鳥可是年年都會來到這裡的。
然後,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充盈了她,為不知何來的偏袒。罪孽引燃了火線,將疼痛悉數釋放,折磨著她的大腦和心臟。
“Monica!”海倫最先發現端倪,“我們離開這裡去休息吧,或許你能感到好受點。”
她們退出了這個在偵察意義上算隱形的房間。行走在長廊上時,林笙過分謹慎地觀察周圍,這個行為招來了海倫善意的嘲笑。
“沒有事,他們需要我們呢,否則我們早就不能存在了。”
林笙正想問個詳細,對方卻搶先將提問的話口占住:“Monica,你還記得和平協定是怎樣被簽署嗎?”
“背景嗎?”回憶起往事,她露出了微笑,“這個問對了,參加過高考的學生,對於《和平協定》這個考點,印象可是很深的。”
她將早已熟稔的字句調用:“第一,兩次世界大戰後,各國人民意識到戰爭的殘酷性和破壞性,渴望和平的呼聲日漸強烈;第二,全球經濟的複蘇和發展,需要穩定的國際環境;第三,部分恐怖活動的興起,使全球有了需要團結一致對抗的目標。”
她從來不會在背誦項目上失分。在獨木橋的考場上,一點失誤都可能讓她墜入萬丈深淵,讓她睜眼便是夢境中的諷嘲,以及善意又戲謔的提醒:沒必要,這樣立下的目標,沒必要。
“是的,這是共識,全球化的。”海倫隻是簡單地附和著。
“難道還有彆的......”她沒能等到回答,海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二人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