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是門在響?真不希望,還是當作自己的心跳吧。砰、砰、砰,她還看不見的時候,最愛數著這一點生命的律動,好似這樣便不算被世界拋棄。嘭、嘭、嘭,又來了,如此一番有力的撞擊,亦是詰問,她應該正在做對的事,是這樣嗎?你瞧,莫妮卡,你還讓我用自己的心發誓,可就連我的心都不信我自己啊。
“嘭、嘭、嘭。”
還好,還好,原來不是我的心——是真的門。
“原來就兩個多月的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事。”布蘭迪聽完她冗長的敘述,如此喟歎,“我很遺憾,海倫,我知道你對那女孩感到抱歉,我也有著同樣的感受。”
“您說得沒錯。她是個好孩子。”
“你上次對我說,你有個學生很不錯?”布蘭迪在她讓出的椅子上坐下來,“你想讓她加入我們,是嗎?”
海倫還沒回答,他的視線注意到桌上的文稿。“這是什麼?”他好奇地拿起來翻了翻。
“看上去像一個故事?真可惜,我不懂中文,不然一定能夠知道它有多精彩。”
“對,這是個故事......”海倫此時悄悄定了些主意。她靠著些語言基礎,能無障礙地讀懂這個故事。第一人稱的主人公,作為旅者誤入世外桃源,忘懷享受數日後,卻驚覺一切均為黃粱一夢。他急急忙忙奔跑回家,卻隻見家中雜草荒蕪,周圍一切都物是人非。最後,主人公孤獨地爬上兒時遊玩的山坡。海倫還記得故事的最後一句:“我以前從來沒有發現,山上儘是鬱鬱蔥蔥的蘭草,是那樣美。”海倫不太明白蘭草的象征意義,但她明白,能被記入文學的法典的,應當代表了某種美好。
他們又派了人來Z國。”布蘭迪說,“彆緊張,the Mirror並沒有不信任你——至少還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