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押要麼美國要麼日本,這兩個洋芋頭的,心壞得很!”他甩出一句家鄉的臟話,“糟了,這麼看我們哪一個都打不贏,萬一它們兩個聯合打我們那不是……不是更糟?”
柳寧亞知道,他應該說點什麼,哪怕是鴕鳥的安慰。“我們這裡是內陸,而且地理環境特殊,就算打仗也不會很快到我們這來。”
信了吧,全都信了吧,然後繼續過樂觀主義的生活。柳寧亞明白戰火一定燃燒著,這世界就沒有一刻太平過。可是,那是誰呢?他們看不見,完全看不見。我在明,敵在暗,現在成了最被動的情況。
這次沸沸揚揚的危機,以炸彈在爆炸前被拆除,嫌犯落網告終。遙遠小城的人們鬆了一口氣,又為炸彈嫌犯的身份大跌眼鏡——竟然隻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因為“被忽視太久想出風頭”就起了些心思。新聞台以官方的字眼播報出這些信息,成熟的觀眾選擇了相信,然後接著去過自己的生活。至於總要敲點陰謀下來的懷疑論者,堅信此事的水分已經深不見底。有人說,這孩子就是被推出來擋槍的;還有人信誓旦旦,說上麵的領導全被神秘組織控製了,自己的親戚就在裡麵,還向他發送了求救信號……
柳寧亞是希望一切都儘快結束的,但他也不相信這一次。一切都太草率了,仿佛在刻意壓製著什麼一般。後來的他想到,自己當時寧願做一個普通市民,庸庸碌碌也無妨,過好自己視角內平淡又快樂的一生。
然而,從BNW到Maria,他從來沒有真正遂願地平靜過。他接到電話,是張子午打來的,他現在還是BNW的一把手。他想,自己該劈頭蓋臉罵他一頓,然後掛斷電話,可他沒有這樣做。他也想聽聽老朋友的聲音。
“柳老師,BNW將與Maria在中心劇場談話。”
他沒有說出第三方的存在,這應該是被要求的,柳寧亞踏進劇場包廂的第一刻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