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不同意你怎麼辦?她看起來是那種硬碰硬的性格吧?”
“請相信我。”林笙回答,“可能您不太了解,我一直被人說太死板站在道德高地,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彆人的意見對我隻是參考。薑弋性格比較急,而且她有行動的自由,如果沒有跟她打招呼,她會覺得我不尊重她。”
“她覺得怎麼樣我不關心,我是在跟你談條件。”
他好像鐵了心要一個答複。
“我……我答應你。”她的身體突然開始搖搖晃晃,“我還有一個請求……如果我死了,能不能……能不能彆讓我家裡人知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要動不動就說死。”邢德生看著她血肉模糊的傷口,“你不在乎自己,也該想想你的朋友。你這個傷口要處理的,不然會感染,我把實驗室打開,你自己拿雙氧水洗一下。”
“你的手怎麼了?”
薑弋喊叫起來要去找BNW算賬。林笙連忙拉住:“這是我不小心弄的。”她說,“那個,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你說自己弄的就自己弄的吧!”薑弋知道拿她沒辦法,“說吧,你又有什麼打算了?”
“我有個發現,或者說是猜想。”或許為了印證她將要說的話,太陽穴又隱隱作痛起來,“在BNW,我的精神可能受到了影響。”
“所以那是你自己弄的?”薑弋目帶擔憂看著她的傷,“有這麼嚴重?如果按你這麼說……最近我確實也有點心煩,不過我經常這麼煩,以為這是正常情況呢。”
“你的情況我不能確定。我是根據自己的情況做的判斷。你還記得嗎?我剛到Maria的時候,有段時間經常頭疼,現在在BNW也是一樣的情況——這兩個地方的環境都有波動,所以我猜,是波動影響了我的精神。”
“你都說得這麼有理有據的了,應該就是這樣了吧。我是真沒想到你體質這麼弱,小顏都被你這麼大反應——是不是她一直都是這個環境,所以早就適應了?”
“或許吧。”對於不能完全確定的猜測,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竟然最為合適。林笙已經沒有精力去仔細論證,去列舉理由“一二三四五”,來說明此種選擇是否真合乎原則。外因是波動,內因……最可能的一點還不能告訴她們。她是沒有記憶的輪回者,是最無用的送葬人,是……是一次次將同伴推進地獄的凶手。
薑弋在不停問著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