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之間帶著溫淡的笑意，被瑉晨扯了幾步之後也跟著到了瑉和的身旁，瑉和笑了笑，將柳枝遞給了謝子期，“你可要試試？”
謝子期接過了柳枝，瑉和在他跳上牛車之下跳下了板車，到了瑉晨身側和他一同扶著箱籠前行。
一直到日光爬到幾人的頭頂，緩慢前行的牛車總算是到得書院的側門，除了謝子期之外的眾人無一不是出了一身的汗，九月的秋老虎一樣曬人。
一個穿著白色麻布衣衫的童子等在了書院的側門，引著眾人將那一車子的酒運到了書院食樓後的庫房前頭，而今日的食樓似是尤為冷清，門前沒有一人。
謝子期麵上的笑意淡了許多，隻望了一眼問出聲的管牧，“今日重陽先生來訪書院，學生都去前頭看先生去了。”
眼看著管牧還想問些什麼，瑉和笑道：“你若是也想進學，不若跟著瑉晨他們一道往前頭去看看。”
管牧猛地搖了搖頭，回轉身跟著瑉和，天知道他有多不願意讀書，那些之乎者也的文字光是看著他便要眼暈了。
瑉晨跟著將牛車往前推了幾分，順帶著給好奇望過來的謝子期和謝竹解釋道：“阿姐，你就彆逗他了，往日在津梁鎮的時候，他就差沒把私塾裡頭那先生氣死，今日要跟著去了前頭，隻怕能把重陽先生氣的再也不來書院了。”
謝竹似是頗有同感，湊到了管牧的身邊，“果真？你是怎麼氣那先生的，說來聽聽？”
瑉和跟在那一本正經的白衣童子身後，看著那人拿出了幾把頗有些年頭的鑰匙，打開了庫房那扇木門，頭也不回地道：“你可彆學著他，要是氣壞了你們書院的先生，仔細你們謝家的老爺將你叫回去，再不叫你跟在謝公子身邊了。”
“我隻聽聽……”謝竹訕笑了一聲，隨後看見了自家公子帶著笑意的眼睛，又補充了一句，“真的隻是聽聽……”
瑉和才不信他，這幾年往來晉州，她也算是碰見過謝竹不少次，也撞見過謝竹不少回了，往日在家學裡的時候就不算是個愛讀書的，隻不過他家公子替他瞞的好。幾句話的功夫，管牧已搬著一隻箱籠竄進了庫房裡，不想念書的意思格外明確。
瑉和拉著一隻箱籠，方將它拉到板車邊緣，便聽著不知何處傳來喧鬨之聲，比之前些日子在齋舍裡的那個動靜還要熱鬨些。
謝子期麵色一變，就連一旁笑鬨著還想去追管牧的謝竹臉色都嚴肅了許多，二人對視一眼，便往著書院前頭去了，瑉晨第一年來書院，有些不明所以，瑉和拉著他跟上了謝子期主仆二人。
不過轉眼的功夫，等那白衣童子和管牧從庫房裡再轉出來的時候，庫房的外頭已經不見一個人，隻剩下那頭老黃牛站在原地，牛蹄扒了扒地上泛黃的枯草，衝著管牧叫了一聲。
另一邊的瑉和幾人，循著聲音一直尋到了書院的祠堂之外，隻見祠堂外頭，跪了一圈書院中的學生，而祠堂院中的石階之下，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伏在地上哭的慘烈。他身旁的林山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