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又大哭大鬨起來,“你們這分明是要逼死我這個老人家呀!在店裡養凶打人不說,眼下還要汙個威脅的罪名給我!我乾脆一頭撞死在你們門口算了。”
管媒婆這幅樣子,麵上才擦的白粉如今撲簌簌的往下掉,臉上的脂粉沾的東一塊西一塊的,看上去著實有些可怕。
她這會兒說著就真的往酒肆門口的廊柱上頭撞去,瑉和當然是不會攔她的。
像管媒婆這樣的人又怎麼舍得為了彆人賠上自己的性命,但是架不住周圍不明事理的吃瓜群眾。
一個拿著籃子的婦人一把挽住了管媒婆的手腕,“誒喲,管二啊,我看這小孩兒年紀小,不懂事拉扯幾下而已,你還非要跟他較真啊!”
她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也跟著說道:“就是,小孩子不懂事罷了,他就算真的打你幾下,大家說和兩句也就過去了,叫他好好給你道個歉,賠點銀錢,也不算什麼大事。”
眼看著這件事情就要坐實扣在管牧身上了,要說管牧拉扯管媒婆,那確實是事實,但是這管媒婆分明是要臭了他們酒肆的名頭,更何況管牧並不曾真的打人。
瑉和上前一步,想拉過管媒婆將這件事情跟她分辨清楚,卻不想人群裡有人先她一步開口。
成大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旁邊的人群裡,皺著眉頭扯開了管媒婆,“寧小東家才不是那樣的人,管小哥兒平日裡幫著咱們也沒少乾活,他是不是這樣的人大家清楚的很,你一張嘴便說人家打你,那如今我這般拉你一下,難不成還是真的揍你了不成?”
不得不說,某個方麵,成大已經接近事實了。
管媒婆狠轉了一下胳膊,將自己的手從成大的手裡脫出來。
她伸出粗短的手指指著成大的鼻子,“好啊你,你們都是一夥兒的,就可著我這個老婆子欺負!”
“如今我也不怕丟人了!”
她幾步上前,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拽住了管牧,“走,咱們去見官,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官署的大人是護著你還是給我個公道。”
瑉和反應過來時已經下意識地拉住了管牧的另一隻手,她皺著眉頭厲聲道:“見官可以,你將他放開,我同你去!”
管媒婆撒著潑甩著袖子,愣是不放開管牧,“我就要帶他去,這小子不敬長輩,以為沒有人在就可以隨便打人了,我要叫他嘗嘗牢飯有沒有這麼好吃的!”
“你給我撒手!”管媒婆喊得嗓子都快破音了,“我今天就要讓這個小子好好吃點教訓。”
瑉和當然不能叫管牧真的跟管媒婆去官府,不管管牧有沒有打她,管媒婆始終是被管牧推了幾把,也算是苦主。
而她言語上的幾句威脅若是有人替她撐腰,恐怕還真的不會被人當回事,隻怕到時候管牧真的要去牢裡蹲上幾日了。
酒肆門前登時亂作一團,瑉和拉著管牧,而管牧下意識地想從管媒婆手裡將自己的手拽出來。
可也不知道管媒婆這會兒子哪來的這麼大力氣。
管牧這般的年輕人,加上瑉和兩個人都沒能將他的手拽出來。
一旁的成大忍不住想上來幫忙,旁邊幾個婦人忙拉住了他,生怕回頭管了這樁閒事惹了一身的腥氣,畢竟這會兒管媒婆嘴裡都哭著喊著要報官了。
“你若是……”
“好啊,你去。”人群外頭傳來一陣乾淨的少年音,紀澈這會兒撥開圍觀地幾個人走到了酒肆門口,打斷了瑉和想要息事寧人的話頭。
看見這會兒走出來一個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