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都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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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所有人都知道王懲回來了。

不僅知道他回來了,還知道了他和陳戈徒之間舊怨重提,不歡而散。

這讓不少人都想起了曾經那些水深火熱的日子。

隻要王懲和陳戈徒對上,必定氣氛沉寂,所有人連話都不敢說。

但這之中,唯有一個人是例外。

陳戈徒剛走進門就聽到了裡麵風馳電掣的聲音,他神色冷淡地走向觀眾席,恰好一輛紅色賽車“滋——”的一聲停在他麵前。

車門打開,一個精壯高挺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眉目俊朗,笑容燦爛,一隻手搭著車門,一隻手夾著煙,明朗的對著他笑。

“阿徒,過來玩玩?”

錢滿此人集齊了所有紈絝子弟的愛好,泡吧賽車,泡妞開趴。

但他又並不糜.爛,從不留戀任何聲色犬馬的場所,並且在吃喝玩樂之餘他鐘愛於一切極限運動,跳水蹦極,滑板賽車,樣樣精通。

他是個天生的樂天派,看起來對什麼都不在意,卻又極其清醒。

這也是為什麼陳戈徒總是眼高於頂,卻唯獨會應他的邀請。

他走了下去,輕薄的長款襯衫被卷起了衣擺。

晚夏的天即便是入了夜也帶著一點溫熱的暑氣,大片絢麗的晚霞隨著橙黃的落日沉入天際,風吹起來,帶過沿海的濕鹹,像錢滿這樣體熱的人,解開賽車服就是貼身的工字背心。

但陳戈徒永遠妥帖得體,他生來就帶著一身貴氣,在人群裡鶴立雞群,遠遠的看一眼也不會把他和普通人混在一起。

“昨晚是我不對,為了向你賠罪,我把我的‘小老婆’都帶過來了。”

錢滿拍拍自己身後的車,指間的煙飄到了陳戈徒的鼻尖。

陳戈徒冷冷一瞥,淡聲道,“王懲是你叫過去的。”

“我也是想著大家多年不見,他恰好回國……”

看著陳戈徒冷下來的神色,錢滿舉起手,投降地說:“ok,我錯了。”

話說完,他又笑眯眯的將煙湊過去,濃鬱的煙草味讓陳戈徒蹙緊了眉心。

“來一口?”

“不。”他抬手擋開,用冰冷的語氣表達了自己的不虞。

“為什麼不喜歡,抽煙喝酒,是多少人必不可少的生活樂趣。”

錢滿趴在車門上,笑眯眯的把玩著手裡的煙。

他瞥他一眼,冷漠地說:“因為短命。”

說完,他拉開錢滿,自己從駕駛座坐了進去。

見他並未對昨晚的事生氣,錢滿彎下腰,笑著說:“前幾天這輛車送去改良了一下,正好可以給你試試手感,今天大家都在這,你想怎麼玩都行。”

王懲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錢滿趴在車窗上,眉眼燦爛,陳戈徒坐在車內,光影擋住了他半張臉,隻能看到半截下巴,還有淡色的唇。

他側頭看著車外的錢滿,兩人靠的很近,說話的時候,好似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王懲挑起眉,嘴角噙著笑,但那幅眼神暗沉的模樣卻覺不出幾分愉悅,反倒陰沉沉的有些嚇人。

小才側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前方的陳戈徒,隻覺得地球果然是個圓,無論怎麼轉,兩個對頭也總能碰到。

【你對象來了】

陳戈徒說話的聲音一頓,借著車窗的縫隙,他側目看向了朝著這裡走來的王懲。

“說話注意點,我們之間的賬還沒有清算。”

【……】

隻這麼簡短的時間,王懲已經走到了車前,他一身黑色襯衫,扣子開到了胸前,彎腰的時候,胸前的皮膚赤.裸.裸的晃過人的眼。

“這不是陳少嗎,好巧。”

他的皮膚不似陳戈徒那樣是矜貴的冷白,而是一種很容易上色的暖白。

飽滿又帶著鮮活的生命力,晚霞可以在上麵渲染成溫暖的橙色,情.色可以暈開一層豔麗的紅色。

曾經有人向陳戈徒自薦枕席的時候就以此向他演示過。

他把人光著身子丟出去了。

現下看到王懲,他回想這一往事,眼前王懲充滿彈性的肌肉顯得這層皮膚更加的蓬勃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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