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隻好硬著頭皮給王懲敬酒,一邊絞儘腦汁地說著好聽話。
王懲來者不拒,這還是這麼多年,他第一次這麼好說話。
以前他可不是誰的酒都喝。
那些難以在王懲麵前露麵的人得了個好,慢慢的開始放鬆警惕,不由得想起昨天打賭的內容,一雙眼睛開始不受控製的在王懲的脖子上打轉。
聽說賭注是一個項圈,輸的人做對方三天狗。
今天王懲把脖子包的這麼嚴實,那項圈是戴還是沒戴。
“你的眼睛在看什麼。”
陰冷的聲音驟然在包廂中響起。
被盯上的人脊背一寒,頭腦發木地說:“沒……沒看什麼……”
“嗯?沒看什麼?”
王懲站起來,高挑挺括的身形瞬間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是……是……”對方話沒說完就被一腳踹了出去,整個身體都重重地砸在了桌上,酒瓶也滾落在地上,濺開了一灘濃鬱的酒氣。
四周的喧鬨聲戛然而止,隻餘下冷冰冰下沉的空氣。
“你沒看什麼你那雙眼睛怎麼放在我身上。”
銳利陰沉的語氣嚇得其他人連忙低頭,屏住了呼吸。
“王……王少……我真的什麼也沒看……”
被踹倒的人疼的站不起來,嚇得臉都失去了顏色。
王懲滿眼戾氣,一隻手拿起了一個酒瓶。
原本熱鬨的氛圍一片死寂,眾人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紛紛緘默不語。
“王懲,你在彆人的地盤也這麼放肆嗎。”
身後傳來陳戈徒冷漠的聲音。
他雙腿交疊地坐在那裡,姿態閒散,直到此刻,他才站起來,走到王懲的身後,聲音聽起來依舊沒什麼感情。
“王懲。”
他叫了他的名字。
隻有名字,王懲卻覺得脖子上的項圈猛地收緊,勒的他加重了呼吸。
他閉了閉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氣。
“當啷”一聲,手上的酒瓶被他扔了出去。
轉過頭,他又是那幅放浪不羈的模樣,笑容沒幾分正形。
“錢少今天的賬就算在我頭上吧。”
“那就多謝王少了。”
錢滿神色不變,笑眯眯的讓人收拾了地上的殘渣。
一切又都恢複如常,看起來這麼自然。
至於那個被王懲踹翻的人也自己爬起來站到了角落。
王懲是什麼人,他可不敢奢望對方一句抱歉。
重新坐回沙發上的王懲渾身還殘留著暴戾的氣息,唯獨外表多了幾分端莊。
其他人不敢再去招惹他,連一眼都不敢多看。
而一直默默藏在後麵的小才則是心裡跟個明鏡一樣,暗暗想著這項圈估摸著是戴上了。
嘖嘖嘖。
他看一眼王懲,又搖了搖頭。
嘖嘖嘖。
——
氣氛重新變得熱烈,隻是沙發上坐著兩座大山,又隱隱的透著一股怪異。
喝酒的人不敢儘興喝,陪酒的人不敢放心陪。
直到一個穿著清涼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王懲的身側。
“王……王少……您想喝什麼,我給你倒。”
對方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很符合身高腿長,柔弱清冷的美人形象。
說話的時候帶著淡淡的顫音,眼睫微垂,更是能激起男人的淩.虐欲。
不少人就喜歡這一套。
王懲看他一眼,他低下頭